看着黎剑脸上的喜色,易师真正色道:“不过,我实话告诉你,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我保证,有朝一日一定会研制出一张异方,把你们的病都治好。”
黎剑哼了一声,道:“谁知道这是不是又骗我们?”
易师真淡淡一笑,指了指后方,道:“你也看见了,我跟你们这里的菟族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不同样舍生忘死地闯进来救他们?难道我是吃饱了撑的?”
黎剑脸色变换,过了一会,道:“就算你真心想救治我们,可你最后也想不出办法呢?”
易师真慢慢站起来,踢了踢蹲麻了的腿,缓缓道:
“人活着,可不就活个希望么!”
黎剑一怔,看着他手里捏着的血桂果发呆。
易师真转身,背对着他道:“黎里死了,我想让王大人主持大局,推选你为族长,为了族里有狼卫兵血脉的孩子,不至于有一天沦落成菟族今天这样,为了更多的山民能够照常赶集过安生日子,不至于这样惨死战场,你好好想想吧!”
说着就往远处走。
“等一下!”
黎剑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好,我答应你!”
易师真没有转身,得意地朝张越笑了笑,张越偷偷伸出大拇指,对他比划了一下。
这时,易师真看到远处的一个房子里,有一个士兵拖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还拿着个包袱。
“喂!等等!”
易师真心中一动,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往那边跑去。
张越和熊蹯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跑远了。
熊蹯连忙拉着高人等追过去,张越则开始对黎剑交代一些需要准备的事情。
易师真拉住那个士兵,气喘吁吁地问道:“他,他是哪里抓来的?不是本地山民吧?”
那士兵也认识这两天大出风头的易师真,点点头道:“没错,这是从刚才那个屋子里搜查时,发现他晕倒了,把他弄醒之后,他就拽着这个包袱不放,我就把他拉出来了。”
那人见了易师真,连忙跪下道:“大人明鉴,小人只是莫应发手底下的一个随从,都是听命行事,不关我的事啊!”
“果然如此。”
易师真暗自点头,看了一眼他,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莫应发人呢,郭索去哪了?”
那人磕头道:“小人叫周栓,原本是京城内运货的伙计,有一次帮莫应发送点东西,他见我腿脚麻利,就收作随从。”
“昨晚莫应发回来了,好像发疯了,嚷着要喝水,然后就疯疯癫癫地跑出去了,那个郭大人看了我一眼,我还没说话,就被打晕了,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易师真见他紧紧地攥着包袱,喝道:“包袱里什么东西?”
周栓急忙道:“是一点······一点随身的东西。”
熊蹯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周栓顿时就摔倒在地上,然后忍着痛翻身起来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是莫应发随身的东西,其他人听见外面打仗,觉得不对劲早就跑了,我还没来得及跑,就碰到他们回来了。”
张越这时走了过来,对易师真道:“怎么了,易兄弟?”
易师真忙笑道:“没事,就是这个人,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理?”
张越将那个找到的玉匣子打开,笑道:“易兄弟,先放下这个东西吧,拿着怪累的。”
易师真一愣,他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血桂果,心道,这张越果然心思敏捷。
然后他笑了笑,一边伸手把血桂果丢进去,一边道:“好,这东西张总兵要好好保管啊,别让它晒月亮,否则月华涎一多,反而不好处理。不知道以后兄弟需要时,能不能借来一用?”
张越看了他一眼,忽地笑道:“兄弟说的哪里话,这场仗是你的功劳,以后需要这东西,来军中找我就行,你还信不过我么?”
说罢哈哈大笑,易师真也跟着笑。
顿了顿,易师真指着跪在地上的周栓:“张总兵,这个······”
张越一拍他的肩膀:“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理!”
易师真连忙点头:“谢张总兵。”
张越一挥手,让那士兵离开,然后道:“王大人正在路上,待会过来了,咱们把事情经过跟他说说,那个军功的事,王大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易师真一拱手:“全凭张总兵指示。”
张越笑了笑,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易兄弟,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军中找我打招呼,我虽然只是个三品武将,但帮点小忙还是力所能及的。”
易师真喜出望外,忙道:“好啊!如此就先谢过张总兵了!”
他的确很高兴,这一场仗虽然惊险,但好在有惊无险,张越虽然自谦是三品武将,可是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攀上了军中高层的关系!
更何况他戍守过边防,认识的将领肯定很多,人脉很广,以后如果有关于军队的事情,完全可以去找他帮忙!
这关系,的确很值钱!
他现在一定要珍惜每次得到的收获,吸取在蕲州的教训,要多和有势力的人打交道,混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
张越点点头,笑着离开了。
这边,熊蹯蹲下去,捧了一把土,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道:“来,洗洗手!”
易师真瞪了他一眼,伸出刚才拿着血桂果的手作势往他脸上一抹,吓得熊蹯连连后退几步,骂道:“秀才,你有病啊?”
易师真回敬道:“你有药吗?”
熊蹯也不甘示弱,骂道:“老子没药,你就不能病了啊?凭什么非得有药才能病啊?”
一句话把易师真逗笑了,将手挨过去,熊蹯歪着身子,将尘土洒在他的手上。
熊蹯边撒尘土,边满嘴胡咧咧道:“老子还不是怕等会傻姑来了,不知好歹地往你跟前凑,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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