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建国多年,哪个将军没做点出阁的事,为何单单我程家就要按律执法?
但若是不处置程咬金,那同样为臣子的韦家,甚至其他官臣又如何想?为圣不公,岂不是君臣大忌?
想要免除程家的罪行,除非韦家自己退让一步,可如何消了韦家心中的怨气?那自然又得回到春闱之事上了。
呵呵呵,确实好算计,不过……
“程知节,你可知罪?”李世民扫了一眼出列的十几人,沉声问道。
程咬金昂头出列,“臣无罪!”
不少人面带讥笑,等着程老匹夫的辩解。
“卢国公,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那某问你,你可有率领部曲半夜纵马上街?”韦英冷笑着问道。
“有!”程咬金大咧咧应下。
“可有打砸南城商铺?”
“有!”
“可有伤人,甚至好几个重伤垂死?”
“有!”
“那还不认罪?”韦英都有些怒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承认的利索,明摆着的事,怎么有脸说自己无罪的?
程咬金桀桀怪笑两声,也不理会,“臣昨夜赶马上街打砸商铺事出有因,老臣一一给陛下说清楚。”
老痞子抹了一把脸,面色顿时变得沉痛而愤怒,“昨晚老臣前往兴善寺找辩机娃儿谈酒坊的事,却听闻辩机小娃失踪,问询了好些人,才得知是被几位强人虏到了一辆马车上,往南城而去……”
“卢国公莫要胡说,某刚才已经说过了,是家兄邀请辩机大师前去做客的。”韦英冷笑道。
“你这憨批给老子闭嘴,再敢插俺的话,信不信俺大耳瓜子抽你!”程咬金眼珠子一等,韦英气势一怯,冷哼了一声。
“……除了辩机小娃,臣还得知,原本去兴善寺尚香的晋王殿下,也被这伙强人掳走,生死不知!”程咬金义愤填膺,扼腕叹息,“老臣来不及禀告陛下,唯恐强人伤了晋王殿下性命,不得不赶紧着急府中部曲,沿途追了上去……”
“放屁,家兄抓的只有辩机和尚,何曾抓了晋王殿下,老匹夫,安敢诋辱我韦家!”韦英大怒,一时间连措词有误都没注意。
程咬金龇着牙也不理会,“老臣赶马南城搜寻了一夜,无奈并没有找到晋王殿下的身影,倒是碰见了那几位强人,不过最终被那些人给跑了……”
“程知节!”韦昇也站不住了,为祸皇家子嗣的罪名,怕是没谁能扛得住?
“如此巧言令色诡辩是非,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程咬金冷哼,“臣一夜未合眼,找寻了晋王殿下一夜,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莫不如韦大人猜猜,晋王殿下现在在何处?”
韦昇愣住,不可思议的看向韦华,韦华同样一脸懵逼,而原本站出来附议,替韦家兄弟说话的一众朝臣,面色骤然大变。
“李君羡!”李世民面如沉渊,怒极而斥。
李君羡应声出列。
“你亲自带人去看看,看到底是谁欲对朕的皇儿不利,看看又是哪个,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无视国法欺君罔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