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老弟,总算等到你了。”李思文从藤椅上跳下来,扶了扶脑袋上的怪异儒生帽,“你这出家人生活的居所,竟然比某这个小公爷都要豪华奢靡,瞧这红木家具,这造型怪异但着实舒坦的桌凳,还有这藤条编制的椅子……佛家戒律,果真都是些屁话。”
李业眼神略微警惕了起来。
“兄弟我是个粗人,来瞧辩机老弟也没带啥礼物,呵呵呵……辩机老弟莫要见罪。”李思文拱了拱手,嘿嘿笑道,“但兄弟你是个细人,做事周到,既然老哥我来了一趟,自不会让老哥我空手而归,那啥,这藤椅送给我吧,我回去的时候带上……”
“……”
这特么已经是自己制作的第四把藤椅了,每一把在自己手上都留不到月余,大唐这些怂货,怎么就一个德行?
还有,特么什么叫做细人?老子哪儿细了?有本事掏出来比比?
“李二哥有甚事,直言就好,莫要再扯什么交情……”李业无力的摆摆手,“小僧屋中就这么点玩意,再扯该扯没了。”
李思文一脸欣慰,大喇喇拍了拍李业肩膀,“兄弟就是豪气,老哥我此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相求……”
李业露出询问神色。
李思文搓了搓手,道,“是这么回事,这位是添香楼的红香姑娘,算是老哥我的一个知心人,此次,红香姑娘想仰仗咱们兄弟的情分,在你这里讨要一首阙词。”
“阙词,要阙词干什么?”李业愣了愣。
李思文捋了捋额间垂落的头发,“再过几日,便是长安城的花魁大赛,到时候整个长安城的姑娘于洛水之畔汇聚,各展才艺一较长短。若是能有两句三言的绝唱词阙,必能在花魁大赛上大放异彩。”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业搓了搓手,有些兴奋起来了。
“现在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你擅诗词之道,连国子监祭酒都赞誉有加,所以红香姑娘才借着咱们兄弟的情分,想要讨要一首诗词。”说着压低声音凑过来,“你已经有了明月姑娘,总不能眼看着兄弟我忍饥挨饿吧,这红香姑娘也算是添香楼半个牌面,她已经答应我,若是能讨得你一首好词,便束发出阁,将初红给了老哥我。”
“嘿嘿,老哥我可是叨念这女人许久了,到时候可得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丈量一下这女人的高低深浅,也让他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大小长短……”
高低深浅,大小长短……这特么什么虎狼之词!
李业惊得一愣一愣,许久之后缓过神来,顿时大怒,“凭什么用我的词装逼,却让你占便宜!”
李思文摊摊手,一脸无语,“谁让你是出家人哪……”
“……”有道理,自己竟无言以对。
李业很难想象,有朝一日自己出家人的身份,会给了旁人白嫖的机会!
李思文一把搂过李业肩膀,“兄弟,若是这次帮了我,哥哥我必然记在心里,下次要是有这等好机会,哥哥必然让你冲锋在前,丈量深浅!”
李业“……”
面色发黑的李业走到桌案之前,唰唰唰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写出一手词阙,随手递给李思文,龇牙咧嘴道,“莫要再哔哔,赶紧消失在我眼前!”
“得嘞!”
李思文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一直没工夫插话的红香姑娘盈盈如水的眼眸眨了眨,露出一抹狐媚儿姿态,隔空向李业放电,李业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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