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絮雪纷飞,聚似飞霜不肯融,散作尘烟各西东,回溯畴昔,六载春秋而逝,阳煜对天望月,嘴角不自觉抿出释然追忆的弧度,自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也会想起这样的月夜?
翌日,青泠起了个大早,刚想舒展筋骨,不小心牵扯到旧伤,“咝——”青泠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还没见好啊?”
“你这是伤着韧带了,没那么快好,起码得十天半月的。”宸洛被青泠吵醒了,打着哈欠道。
“什么!那么久,不行!我得赶快好起来,不能耽误正事。”青泠没有料到会如此严重,不过是练习时用力过猛了些,怎么就……抑或自己太娇弱了,第一次恨自己是副女儿身。
“你呀!现在的正事就是把伤养好,就算我说严重了,别担心,按照你的优良体质,没准五六天就好了。”宸洛一边起床一边准备去洗漱,“某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像我们,还要继续这暗无天日的基础训练啊!”
“此话听来甚是讽刺?敢情我是来享福的吗?你以为我愿意受伤?搁你身上试试!“青泠无不怨声载道。
“行,行了!玩笑而已,何致动肝火?”宸洛退让道。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荒废的,会谋点事来做的。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青泠转尔励志道。
“你可别乱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师姐托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只要好好养伤,别想其他的,先把伤养好了,听到没?“宸洛无不担忧和警告道。
“我只要不动腿就可以了,用手干点事也行啊!“青泠灵光一乍。
“你想要干嘛?”宸洛洗漱的动作僵住。
“秘密!无可奉告!”青泠神秘道。
“嘿!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啊!”宸洛打趣道。
青泠早膳完毕后,推门而出,外面竟然一片银装素裹,她记得昨夜前半夜月霁清朗,难道后半夜就鹅雪纷扬了?这可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初雪啊!
青泠柱着拐杖来到指挥使值房。也许她来得太早,指挥使值房门口竟无人守护,恰好是交接班,青泠瞧着四下里无人,本想偷偷潜进去,但总觉得不够光明正大,又不是去行窃偷盗,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叩了叩门道:“指挥使大人在吗?属下有要事求见。“
“进来吧!“值房内响起了阳煜的声音。
阳煜已穿戴整齐,刚洗漱完毕。
“大人早!“青泠打个招呼。
“哦,原来是苏青啊!”阳煜客气道,“你的伤怎么样了?烧退了吧?”
“多谢指挥使的关心,托指挥使的福,伤好了很多,烧已然退了。“青泠恭敬以答。
“你别站着了,你坐下吧!”阳煜示意青泠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可否介意?”说罢,欲伤势去检查青泠的伤口。
“大人!“青泠吓得一个激灵闪躲,“这怎可屈尊有劳指挥使?”好在阳煜即时打住,并没有碰到她的腿,她开始转移话题,“属下无碍,大人公务繁忙,看样子是经常宿居在值房内办案吗?”
阳煜顿了顿,道:“哦,最近公务陡增,手头有棘案,留宿值房在所难免,好在有塌,累可供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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