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地过了五日,青泠作为文书校尉,协助整理卷宗,已驾轻就熟,与此同时,仗着年轻身子骨好,腿伤已痊愈,也到了旬休的日子。
黄昏时分,青泠回到西厢房,看到宸洛一脸疲倦的模样,打趣道:“瞧你这一脸生无可恋之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遭大难了!“
宸洛不无抱怨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教主不做,跑来给你当牛做马做陪侍。”
“你说什么?你是教主?”青泠挑出了重点,发问。
宸洛察觉到说漏了嘴,掩饰亦不及,干脆直接挑明道:“我不是在靖云观提到过,有段时期我跟先师、师姐闹翻后下山,自创门派,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好奇的是你创的教派叫什么?这倒从未听你提过,老实招来。”青泠略带威逼。
“噬月教,教徒众多,规模遍布中原,唯我是从。“宸洛坦白之中又显得意。
青泠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不起个叫噬日教?不更气势恢宏?不过,倒有点魔教的意味,只是我好奇到现在,也没看到你的半个教徒?“
“竟敢取笑于本座?“宸洛斜眼看了四下,压低声道:”我这是低调,噬月教,月为阴者,一般不在明面上行动,教徒都藏于市,匿于野,分散行动,用特殊方式联络,听候差遣。“这点宸洛倒没有瞎说,在不久之后就验证了。
“深藏不露啊!“不过目前以青泠的观感来说,看着宸洛一本正经,她倒也信了几分。
“先别说我了,倒是你,这几日与那指挥使大人相处何如?我看那指挥使对你挺在意的,对你的腿伤嘘寒问暖,又是赠你西厢雅间住,还拔擢你当校尉,啧啧啧……真是令人艳羡啊!”宸洛的话扯出了一股子讥诮的意味,却又透着酸。
“你这是众女嫉余之蛾眉兮,权当作是你仰慕于我。”青泠不惭道。
“说真的,你俩这一连好几日的相处,面对着俊美无俦的指挥使,每天四目相对,交流探讨,难保发生些不该发生的,抑或不可描述的事宜?”宸洛眼光狡黠,并用手肘碰了碰青泠的胳膊。
“你想什么呢?这里是锦衣卫的北镇抚司,皇城脚下,军纪严法,怎可霍乱?更何况我现在是男子身份,男子啊!”青泠说到后面不觉声高起来,脑海中闪过一幕不该发生的意外之吻,悸动之心伴随身微瑟缩,企图厉声掩盖,“你一个道士,成天脑子里净想些什么?不知道六根清寡,关乎礼义廉耻?”
“我以前是修过道,但也不至于上升为存天理,灭人欲吧?再说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你这么急欲解释,其实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定然是发生了点什么!”宸洛一眼看穿。
“清者自清,疲于与你拌嘴,尔如此恣意揣测,心智附浊!“青泠嘴硬回怼。
“好了,不跟你计较了,显得我嘴碎掉价,你师叔祖又不是什么迂腐封建之徒,自是发生什么,我也理解,人之常情嘛!”宸洛撇撇嘴,佯装兴味索然道,心里却嘀咕着,鬼才信没发生点什么呢!
青泠看着宸洛一脸语焉不详,兴致不高的样子,突然眉心一计:“不过,这几日在指挥使值房还真有意外的收获。”
青泠这么一说,一下子激起了宸洛的兴趣,“说来听听!”
“附耳过来!”青泠低声道。
“搞这么神秘!”宸洛嘴里说着,头却凑近青泠。
“指挥使值房的偏室疑似有机关通往地下室,不过,我还不确定,也不知道如何开启机关,不过,凭直觉,那里大有文章,也许藏着我想要的东西。”青泠凑至宸洛耳旁窃语。
“那我们寻个时机去一探究竟,何如?”宸洛眸光一闪。
“拣日不如撞月,就今晚吧!”青泠大胆提议。
“好!”宸洛脑子一热,不知怎的就答应了。
是夜亥时,两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夜行者出现在指挥使值房顶上,月影稀疏,时隐时现,俩人宛如黑夜精灵蛇行飞檐之上。
不一会,俩人潜入到偏室,宸洛燃烛掌灯,青泠寻找机关。
“这偏室布设还可以啊!”随着灯掌起,视线转明,虽然烛火照映下还是昏暗的,宸洛环视着偏室。
“我不是让你来参观的,办正事要紧!”青泠睨了下,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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