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煜起了个大早,走到值房口,一通舒筋伸展后,精神抖擞,推门而出。
“大人,早安!”值勤小旗问安。
“嗯!昨晚值房可有异动?”阳煜状似例行询问。
“回大人,一切如常。”小旗平静回道。
“是吗?”阳煜总感觉昨晚发生了点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镇抚使刘治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向着阳煜拱手道:“大人,线人有密报。”
阳煜警惕地两眼瞟了四下,对值勤小旗道:“不许任何人靠近值房,有事先禀报。”
小旗遵从。
接着,阳煜对刘治使了个眼色,“进来再说吧!”转身回到值房。
事关紧急,刘治把门合上。
“荥州有变?”阳煜一语中的。
刘治呈上密报。
匿报:“荥州水患告急,百姓被迫居窑,山体滑坡,罹难八百余人,知府林仁宣秘而不宣,非但没有上奏朝廷,援请赈灾,更将幸存灾民驱逐出境。“
“挑选二十名精锐缇骑,组成一支便衣卫队,我要亲赴,事不宜迟,即刻出发,你留守,防生变。”阳煜一声令下。
阳煜似乎又想到什么,“此密报对外暂不报,五日后再报,密切留意府内动静。“
“属下遵命!“刘治拱手,着手去准备相关事宜。
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切都在阳煜的预料之中。
已是深冬季节,风雪交加,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风如削,寸雪积檐瓦,抖落盖庐,封丈树千里。阳煜身披裘狐大氅,乘雪破风而上,策马西向疾驰,随行缇骑紧随其后,踏雪蹄印,一路落痕,下一刻,即遭风雪覆噬。
青泠照例来到值房,履行着校尉的职责。
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心神不安,昨晚之事不知有否露馅?指挥使若问起来,应如何应对?她此刻还浑然不知阳煜早就踏雪西行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青泠处理完了手头的卷宗,已近晌午,却还未见阳煜前来,难道他有公务出差在外?还是回皇宫上奏疏去了?
她问了值勤的小旗,“小官,指挥使今天不来,是外出办差去了吗?”
小旗模棱答道:“是的,大人一早出去办差,短期内不会回来。”
短期内不回来,看来此差比较棘手,不过,正中我下怀,天赐良机。早知如此,昨晚何必以身犯险,还白担心一场,觉都没睡好。青泠心里暗想道。
青泠花了一个晌午,处理完了桌上的一批卷宗,乘着门外值勤的小旗吃午饭的间隙,她把一批处理完的卷宗放入排柜,佯装无意碰到机关,闪了进去,进了偏室。
她一眼瞥见了罗汉床旁的螺纹暗格,待她触手去按,却没什么反应,机关纹丝未动。
这是什么缘由?青泠心生疑惑地凑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刻有五行八卦方位的圆形机关。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外围一圈是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和兑。每卦为自然界的事物,坤为地,震为雷,离为火,兑为雨泽,乾为天,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内围一圈是五行:金、木、水、火、土。东方属震,五行属木;东南方属巽,五行属木;北方属坎,五行属水;南方属离,五行属火;东北方属艮,五行属土;西南方属坤,五行属土;西方属兑,五行属金;西北方属乾,五行属金。
好在青泠曾身为尉迟雪时,在年少时读过《易经》,这点难不倒她。她胸有成竹,将五行和八宫对位调整,期待机关开启,等了须臾,机关仍旧纹丝不动。到底哪里出了差池?青泠仔细摩挲并研究着,这机关刻度划分精细,每格均有所对应方位,难道是方位对峙不够精准?地和山相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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