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哨兵塔,土正司早已等候多时,这处是难民城的最高点,可以眺望到相柳所在的主城。
见帝隐来了,他转过身问道:“不知公子有何妙计降那相柳?”
帝隐沉思片刻,才道:“神君可有柔利国全貌版图?”
若单打独斗那相柳扛不住他一招,可此番他得顾及城中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绝不允许上次三瘟神那样逼急了杀人的情况再次发生。
这次是夺城,他要先了解清楚每一条街道每一间暗房,要思考如何在不殃及无辜的前提下,把相柳引出来诛杀。
虽然神有再造之力,可复生万物,但洪荒境内的凡人一旦死去就会变成精灵,再也无法往生。
所以此战,还需智取。
“有的。”土正司点点头,施法隔空画出一副图,大约还原了柔利国地势全貌。
他指着版图讲解道:“大道连通两座城池,不过主城街道交错繁杂,且兽兵守卫森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另有一条辅道在西面山林,可直达主城神坛,然地势险峻,相柳还在山中放置了许多凶兽,设了结界,连我也过不去半步。”
许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土正司不由叹道:“不瞒公子,老夫不是没有领兵攻打过主城,可我的土兵防御力虽强,进攻性却没有他的兽兵凶猛啊!”
“况且相柳奸诈无比,知道老夫爱民如子,就对那些被抓去做苦役的壮丁施迷魂咒,让他们做先锋兵冲在前头送死,我根本毫无对策。”
“迷魂咒?”帝隐微微一愣,这迷魂咒他能解,只是如何才能让城中所有人族都出城解咒呢?
正垂眸思忖时,姒黎忽然上来了,手中还端着羹汤。
帝隐怕汤太烫她捧着难受,忙接过来,问道:“外面风凉,怎么出来了?”
“土正司大人。”她欠身行了一礼,又对帝隐说道:“瞧你暮食都没什么胃口,怕你饿着,这口蘑羹饱腹不腻,尝尝看。”
“好~”
他如获珍宝似的也不怕烫,舀起就喝下肚,曾经为神无需饮食,这可是他第一次尝到她的手艺呢。
见她饶有兴致的在瞧那地势图,他便把心中所扰告知,想听听她的意见。
姒黎沉吟半晌,凑近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他舒展开眉头,将她拥在怀里,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娘子,还是你有办法。”
他深谙帝王之道,制衡之法,但行军打仗还是姒黎在行,毕竟前世是驰骋沙场的女武神,骨子里对战争敏感。
转而又问土正司:“神君可知相柳有多少兽兵?”
土正司道:“五万兽兵,人族兵一万。老夫只有土兵两万。”
帝隐道:“足够了,神君明日可派一千土兵出城宣战。”
“一千?”土正司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在玩笑,土正司也就答应了。
翌日,难民城中沸沸扬扬的都在传来了个神通广大的术士,要杀相柳,这难民城中有他的眼线,自然也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主城内,相柳刚吃完一对童男童女,就有小兵来报:“启禀神君,那土正司又派兵来宣战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手里还拿着一只小腿,问道:“来了多少?”
小兵道:“一千土兵。”
“一千?”相柳差点没笑死,这土正司是被他打傻了吧。
转而联想到昨日有几个术士打伤了他的兽兵,他也疑心起会不会是土正司真请了何方大能来收他。于是派了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兽兵应战,先小试牛刀探探底。
城外,风沙滚滚,战鼓声震耳欲聋,披甲持斧的兽兵与没有武器却固如钢墙的土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狡猾的相柳还拨了一千被蛊惑的人族兵做敢死队。
他亲自登上城楼观战,唯恐生变,若对方真有何高人助战,他也可及时施法御敌,毕竟平日被他打得大气不敢出的土正司,今天忽然这么狂妄只派一千土兵出战,确实蹊跷。
结果让他多虑了,那一千土兵分分钟就被团灭了,直到这一战打完都没有见到什么所谓的高人出手,且连一个人族蛊惑兵都没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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