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说崇伯,你这真本事没有,吹起牛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相柳站在城楼上,施法传音嘲笑土正司,“哈哈哈哈,你不是请了外援来杀我吗?哪儿呢?你所谓的高人呢?”
小兵们也是哄堂大笑,还有捶胸顿足的,甚至跳舞嘲讽的,气得土正司老脸丢了一地,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帝隐,怒道:“老夫还以为尔等有妙计助我擒敌,如此看来莫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吧?哼!”
帝隐反而笑道:“神君莫恼,明日你且增派两千土兵出战,三日之后自当定局。”
土正司捻须转了转眼珠子,狐疑的打量着他,半晌才道:“若是三日后胜不得,你当如何?”
“但凭神君处置。”说着,他束指点额,抽出一丝魂魄置入那神坛里,这便是下军令状了啊。
“好!”土正司当即拍板答应。
“公子,你!”见状,应龙惊得瞪大了眼睛。
帝隐摆摆手道:“无妨。”
他相信姒黎,那是万年相伴的信任,是默契。
不明所以的应龙却很生气,简直不可理喻,若姒黎的办法真降不住那相柳,他乃九天帝尊难不成真要魂散于此!
她怒气冲冲的来到姒黎屋内,直接隔空一掌挥翻姒黎,又拎起她,人声变成阵阵龙吟,怒吼道:“明日你与我一同出战,若不能胜,我先扒了你的皮!”
姒黎莫名其妙挨了一套,顿时怒火中烧,她也不是个好惹的,正欲还手之际。
本在玉玦中沉睡的以芙忽然钻了出来,因上次姒黎被魔君所伤,她自然也受了重伤在玦中静养,却被两人打斗的动静吵醒。
“住手!”
及时赶来的帝隐施术锢住应龙和以芙快要落下的巨爪,转而看见姒黎嘴角的血渍,胸中顿起滔天怒火。
他阴森森的瞪着应龙,良久,强压下火气解了锢术,只吐出一个字“滚”,并没有责罚她。
看到应龙安然无恙的离去,以芙忿忿不平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为什么…”
话未出口却被姒黎止住,“好了,回玦里养伤吧。”说罢上榻就寝。
“阿黎!”帝隐拉住她的手,神色复杂,他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应龙自出生起就跟随效忠他,往常犯再大的错只要不触及天道,他都不会轻易责罚,而她屡次三番为难姒黎也是因为并不知道她就是女武神。
况且应龙那直性子,他更不可能现在就告知真相,免得惹来麻烦。
姒黎甩开他,眸子里一片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情绪,只道:“我乏了。”
“阿黎,阿黎~”他慌忙抱住她,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正声道:“我爱你!”
淡淡的檀香味袭入鼻腔,温柔且坚定的话语如掷池之石,荡起心尖层层涟漪,她身子一颤。
转而想到曾经也有人这样紧张的拥住她,对她说过爱,后来却害死了她的孩子还要杀她。
前车之鉴像极了一个巴掌,她开始动摇自己的选择,怀疑是否他们的感情开始得太仓促,于是她放下了想要拥住他的手,木然开口:“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他惊觉放开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询问:“应姑娘与我的关系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多次挑衅你我都知道,往后我会给你个交待,相信我好吗?”
“好。”她轻声应着,却瞧不出那双凤眸中的喜怒哀乐,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那样木讷的放空着。
自责、无奈,还有丝丝莫名的怒意,百感交集涌上心头,他垂眸道:“早些歇息吧。”
缕缕寒风卷上房梁,不知是未曾注意,还是忽略了她那单薄的衣裳,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替她掖好衾被。
也没有吻她额间,只拂袖而去,留她独守空房。
“公子,我……”应龙见他出来了,忸怩不安的准备认错。
“这几日辛苦你了,待战事结束就回重华殿吧。”帝隐只是冷冷的说着,没有生气,也没有责骂。
这是要赶她走啊,应龙还想再说什么,他又道:“天庭琐事繁多,你且替朕监朝,若有何要紧事,朕自会回去。”
应龙心有不甘,却不敢抗旨,只得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