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岸看着云江天手中的面具,神情复杂,久久没有说话。
孟晚寻则担心于家无人生还,说不定这个案子会断了所有线索。
“殿下,现在种种证据都指向孟时大夫,怎么办?”云江天不安地问道。
歹徒下手凶狠利落,老人孩子都不放过,还栽赃给孟时,定是有备而来。
赵舒岸冷冷道:“做得越多,破绽越多,带本王去现场看看,再暗中寻找目击者。”
他一直不确定于小宝之死到底是他杀还是意外,若是他杀,又是为了什么。
如今歹徒再次行凶,还嫁祸给孟晚寻,一切就明朗了起来。
于家四口并非歹徒的目标,歹徒真正的目标是孟晚寻。
“我也去。”孟晚寻恳求道。
她想亲自查清楚,是谁想陷害她。
赵舒岸有些迟疑,还未点头答应,云江天率先开口。
“王妃,那里死了三口人,不吉利,不适合您高贵的身份,要是吓到您,属下万死莫辞。”
孟晚寻听出了云江天语气里的不情愿和讥讽,他对她这个景王妃的成见还真够深的。
她微微一笑,平和道:“我不怕死人,只信天理昭昭,恶有恶报。”
云江天眼里闪过不屑,孟晚寻自己作恶多端,却满口天理,当真可笑。
赵舒岸看向孟晚寻,答应道:“既然你想去,那就走吧。”
孟晚寻不似寻常女子,让她回王府等候结果,她只会更难熬。
而且她精通毒术,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孟晚寻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殿下。”
云江天面露不解,难道真如他们所说,景王妃与景王日渐和睦?
他虽然不喜孟晚寻,但也不能违抗赵舒岸的命令,只能闷闷不乐地跟在他们身后。
孟晚寻当初差点毁了他姐姐的一生,这件事他永远都忘不了。
孟晚寻看穿了他心中的不悦与恼怒,笑道:“云捕快看起来很没精神,是不是没有歇息好?”
“卑职没事。”云江天淡淡帝回道。
孟晚寻并不在意他的冷漠,继续攀谈道:“听说你与夏姑娘好事将近,不知道我可否讨杯喜酒喝?”
景王妃洗白,可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寒舍酒贱,怎能入得了王妃的眼?”
云江天不知道孟晚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肯定不敢让孟晚寻去他的喜宴。
曾经有一个得罪过孟晚寻的官宦千金出嫁,孟晚寻直接在成亲当日,将新郎在外养的妾室带到了宾客跟前。
当时令人窒息的情景,云江天至今历历在目。
孟晚寻提及“喜宴”二字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原身搅了他人喜宴的回忆。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景王妃胡作非为实在可恨,她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新郎在外偷偷养了妾室,表面上却装成谦谦君子,原身只不过让众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咳咳。”
她干咳了两声,轻笑道:“云捕快真会说笑,难不成你也在外面养了妾室,怕被我坏了好事?”
云江天板起脸,不好发怒,只得说道:“卑职心里只有夏姑娘,她善良温柔,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孟晚寻知道他话里有话,不过她确实算不得上温柔。
“云捕快看人真准,夏姑娘的确善良温柔,当配你这般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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