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信庭没有说话。
青黛拿起桌子上的信,指肚摩挲着那信封的边缘,说道:“确实没有两心相知,我始终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有心思与我诉情,却不知有没有命娶我,况且如今这局势已然到了群雄争霸,不容的这史书上添一笔浓墨重彩的儿女情长,将军,回吧。”
青黛下了逐客令,江信庭只是有些懊恼自己的笨嘴拙舌,又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合时宜了,惹得她又是心事重重,可眼下她不留人,自己再说下去也是索然无味,便起身离去。
江信庭刚踏出房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折返了回来,看着那封信,伸手指了指,纠结了片刻,只说了一句:“替我向光明顶少主问好。”
说完,转身离开。
青黛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一头雾水,可再抬头人已经走了。
青黛和有仪次日离开时罗复还没有回来,千斛身子恢复了些许,总觉得不太放心,便要跟着去一趟寿州城瞧一瞧,赵公子顺手接过青黛的行囊,不耐烦地说道:“他这么大个人了又出不了什么事,过几日便回来了,再者说你去了到时我们还要派人保护你,你就别跟着去了。”
裴衡也劝道:“你身子还没大好,这天寒地冻的不便出去。”
几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江信庭从远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还在说话的几个人,只对青黛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此话一出,几人也不争执了,满脸好奇的看向青黛和江信庭。
青黛愣了愣,随即跟着江信庭走了。
江信庭在一处梅园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青黛,沉默片刻,说道:“充王想借我与公主大婚之日带兵入京,用力小皇子为新帝,若是事成便将天策军从天机府调回天策府,合力对抗北国,此事我没什么危险,无非是去做个傀儡,若是不成,到时京中大乱,我会趁机逃走,我不会娶公主,我也不会信了那充王,我虽无心做反贼,但也绝不做俎上鱼肉,此事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要拿回我的兵权,退到江南一带,待北国之势延伸到大雍中原,再出兵收复失地,到时再不受任何人牵制。“
青黛看着他,眼中满是困惑,问道:“什么意思?”
江信庭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如今我便告诉你,我不想造反并非愚忠,而是不想让生杀大权落在我的手上,可我也不会任人宰割,眼下不是皇上容不容的下我,而是我,容不容得下他。”
青黛沉默了良久,目光紧紧盯着他。
江信庭走上前一步,低头看她,说道:“等你寻到沙漠鲎,就去江南,我在烟雨桥头等你。”
梅香扑鼻,有些醉人,青黛低下头,唇边扬起一丝笑容,不知不觉竟红了脸颊,她缓缓上前伸出手,轻轻拥住了江信庭的腰肢,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口,江信庭身上有一股淡淡地宣纸香,让人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