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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么奇怪,神情不对,感觉就不一样了。此时的谢母几乎跟昨日看到的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所梳发型,所穿衣裳都完全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昨日谢母虽然严肃,但全程眸光温和看着自己,此时却是双眼直勾勾瞪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剜出个洞来。
“我是婆婆您新娶的儿媳妇顾欣慈啊。”但顾欣慈从来不惧怕恶势力。她不动如山,带着不卑不抗恰到好处地笑直接说道。
谢母的胸口起伏着,从“小夫妻”进门那刻起,她的眼睛就没有从顾欣慈身上离开过。她从辰时初就起身,一大早妆扮好,力图以最好形象面对心目中的儿媳妇,被西宁寺方丈批过八字、救了她儿子一命的,名叫顾云凤的那个女子,
结果头一眼看过去,她就知道那不是顾云凤!一个顶替的西贝货,还是一个脸上有着一道奇丑疤痕的西贝货,就这样大模大样的走到她跟前!
是的,今儿被谢景澜叫起来后,顾欣慈梳妆时,已打算好将最真实的自己,给谢家人看。是以她将疤痕完全暴露了出来。
“你不是我儿媳妇,我的儿媳叫顾云凤,可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跟顾家有什么关系,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冒名顶替嫁入我谢家?”
谢母下意识捂着胸口,仿佛握着她一颗碎掉的心,但这个过程中,她一眼也没有看向自己的儿子。
她不是不明白,这里面有她儿子的算计,可是她伤心到极致的却是,她视为骄傲的儿子,算计的是她这个当娘的!
“婆婆,恕儿媳愚昧,怎么听不懂您的话?顾云凤是我堂妹,您怎么向我问起她来,婆婆恕我直言,我不喜欢这个堂妹甚至恨她,您看到我脸上这个疤了吗,就是她勾结外人将我害成这样的,您怎么问起她来了?”
“什么,你也是顾家女儿,不、不可能,我亲自去过顾家,她家只有两个女孩子,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顾云凤嫁入我家,又为何污陷她的为人!”
“婆母,您到底说的是什么啊,儿媳怎么听不懂,我当然是顾家人,打小生在十里坡,长在十里坡。
但您说的似乎不对吧,我有姐妹四个,有个大姐,被我奶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后失去音讯,媳妇我,排行第二,其余两个比我小的一个叫顾云凤,一个叫顾山雀,十里坡谁不知顾家有四个孙女?
还有,我没有污陷顾云凤的为人啊,我脸上的伤真是她勾结外人所致。”说话过程中,顾欣慈故意露出一脸的不解,似乎完全不知顾母为何突然发难。
“你,你该死!满口胡说!”却见谢母,突然一手握住胸口,脸上露出怒极的神情。更加仇视地瞪视着她。
“就凭你这样说自己妹妹,就不是个好的!”
顾欣慈,不是没有看到谢母因发现娶的媳妇不对所露出的怒容,也不是没有察觉此时谢母已在暴走的边缘,按说,到这里她继续扮无辜也就是了。
但不知怎么她突然觉得谢母不可理喻,她凭啥说自己满口胡说,凭啥觉得说顾云凤不好的自己就该死!
“我没有说谎,顾家的为人,尤其是我祖母刘氏,以及顾云凤的母亲小刘氏,全村有口皆碑的坏,顾云凤则是伪善。但她再装也瞒不过清楚人的眼睛。不信婆母随便去十里坡打听一下便知了。
婆母,在我眼里,好就是好坏就是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难道就因为她们是我的亲人,我就不能实话实说了,那她们还干出虐待我、毁我容的恶毒事呢,他们又算什么?”
顾欣慈有心据理力争,却在她极力辩白之时,她的双肩突然被人轻轻按了一下。谢景澜冲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