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持剑,不紧不慢走到场中,摒息静气,随后开势启剑。
人随剑走,素腕翻转,身形在场中亦是不紧不慢,与烈火的迅捷不同,她的剑势如微风吹拂。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女子裙裾纷飞,剑意如绵。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但见场中银花点点,犹如春来花开,细雨缠绵。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最后只见光点淡去,风云俱净,女子剑势已到尾声,口中已轻浅吟出:“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直到女子收势喘气,额角细碎的汗珠滴落,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似乎仍沉浸在女子翻飞的身影里,轻缓吟出的词赋里。
而坐于梅亭中的秦疏神色蓦然一变,似已认出场中吟诗舞剑的女子,起了身,长随长青见他神色不对,立即跟过去,“公子何事?”
秦疏眸色深深,“去看看宫中那人有没有走。若没走,马上把人拖住……”
长青不敢多问,赶紧飞奔而去。
有侍女端着重温的美酒过来,“公子何事着急?晴儿或可以帮忙。”
秦疏淡淡看了她一眼,“无事。”
此时场中已传来喝彩声,“好,小意姑娘瞬息记住剑招,同时赋上与剑意相符的词句,不愧被宋大人称为才思敏捷之人。”
人人都在称道,卢凝珠和贺诗诗脸色却难看至极。她们向来自恃貌美又能文善武,世间像她们这样的女子已不可多见。却不知宋砚宁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个极品,这不是故意在刁难她们么?
江夫人却来了精神,盯着云九安的眼神泛起异样的光彩。
李诚哈哈大笑,抚掌道:“不错,小意姑娘对烈火的剑招一遍不忘,并能同时赋上诗句,担得上才思敏捷。可是……宋大人不会认为此类女子不好寻么?”
宋砚宁轻笑出声,“就是因为不好寻,我才要慢慢寻。世间既已有这样的小意被我寻到,也一定会有我期望中的那个小意在某处等着我。”
“什么小意大意,我看就是你们串通一气在胡弄人。”贺诗诗当先就坐不住了,气得拔剑而起,直指已默然站于宋砚宁身侧的云九安,“若你想证明你过目不忘之能,我现在就舞一套剑法,此剑法是我师傅不传之秘,也只传我一人。如果你能舞出,我便信你。”
宋砚宁渐收了笑颜,一手挡在云九安身前,“贺姑娘,你莫不是认为我会伙同殿下在胡弄在场之人?”
见他如此维护一个长得并不怎么样的女人,贺诗诗双眼顿时通红,“宋砚宁,这么两年来你总是花样百出的拒绝我,我究竟是哪里不好,你要如此这般对我?”
宋砚宁叹了口气,“我没说你不好,只不过我心气儿高,就想找到我心目中的那个人罢了。”
“我不信!把戏,一切都是你在玩拒绝我的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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