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我的把戏!”在如此双眼睛注视下,贺诗诗已顾不上脸面,忽然挽了一个剑花,大声道:“看好了,如果她有一招不对,你今日说的话全部作废……”
贺诗诗含恨而舞,一时间,场内剑气激荡,似有寒气飘飘,又似有风雷滚滚,令人只觉气势磅礴,无可阻挡。
眼见贺诗诗能舞出如此一套精绝的剑法,在场的人不禁都为之侧目,看来真是虎父无犬女,贺秋能为刺史,治下一方,其女也大有大将风范,不输男儿。
这样的女子,却不知宋二公子又是如何狠心一再拒绝?
人们在叹息,练武场中的情形也引起了梅亭中与学生谈论学问的冯大先生的注意。他对其中一个青年人道:“周澈,你认为刚才那位小女子的赋诗如何?”
周澈望着场中颔首道:“此女记忆力超群,且能急智赋诗,与剑意相合,才智确实非一般人能比。遗憾的是剑上无内力支撑,终是飘忽了些,未能达到十全十美。”
冯大先生又问秦疏,“子玦认为如何?”
秦疏微微一笑,“能令连贺诗诗和卢凝珠都不能看上眼的宋二公子极力推崇的女子,其才学自无人能及。依我想来,以此女子的心智,身无内力,只怕是她不愿学或者其他什么因由,若要认真修习的话,将来成就不会输于任何武学大家。”
周澈和另一个青年人哈哈大笑,“能得秦公子这般夸赞,看来宋二公子眼力不差。我们且看她是否能记下贺诗诗的秘传剑法,如果真是如此,只怕那些武学大家都要坐不住了。”
此时贺诗诗已将一套密不透风的剑法打完,退了场,只等云九安上去。
云九安却不动,反而低声在宋砚宁耳边道:“已经练一场了,再来一场,我怕我气力不继。”
宋砚宁只好微侧过头,也压低声音道:“就这一次了,不然她不死心。”
“你要确定就这一次,若后面再来个花花草草,我脑仁怕是都要炸。”
“你放心。只要她死了心,基本其他的花花草草绝不敢再有非分之想。我们的事就算了结了。”
当着众人,两人公然咬耳朵,如何不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看到云九安那露在外面黑黄的皮肤和粗浓的眉毛,一些人又觉是多心了,宋砚宁喜欢的是容色无双,绝不可能和这个堪称丑陋的小意姑娘有何不妥的地方。
云九安起了身,依然持那无双剑,风过之处,她的剑势又起。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她一剑又一剑地将贺诗诗不传之秘的剑法舞出,终是惊得那贺诗诗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直到最后一个收势,云九安最不想看到的尴尬一幕出现了,当她的‘万户侯’的侯字落音之际,她手中剑还是不听使唤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