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府前院一个较偏僻的厅堂里,摆满了几十抬大箱笼,个个箱子都上了锁,周围有十来个军甲兵士看护。
云九安一身小厮装扮,一顶瓜皮软帽,手里不知在哪里找了个托盘,托盘上托了个空酒壶,一本正经急匆匆目不斜视地在厅堂前走过去,不一会又急匆匆走过来,好像在服侍哪位挑剔的主子般,不得闲空。
其实她早已看到混在军甲兵士中的刀疤男,而刀疤男却不识她。
她一个小厮走来走去,那些兵士也没以为意,倒让她把那些箱笼上的锁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眼见着外面的唢呐声吹得越来越急,怕是新郎就要来迎亲了。一旦这些箱笼上了马车,她还到哪里去找人?
这些箱笼的钥匙肯定都在新嫁娘的手里,依婚俗,到婆家后,新娘还要把箱笼一一打开晒嫁资,嫁妆多,方能被夫家人重视。
正在她急得团团转时,就见姿容娇媚的贺诗诗和一个丫鬟从内宅里快步走了出来。
“姑娘莫急,宋大人既然来贺喜,尤二姑娘这个新嫁娘都还未出门,他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走。”那丫鬟边走边道,脸上带着欣喜之意。
贺诗诗哼道:“自从赏心悦事宴后,他每回见我就问会不会吟诗舞剑,要过目不忘那种,真正气死我了。可是即便被气死,我还是忍不住想他念他。”
丫鬟道:“姑娘想他念他又有何用?如今他连躲都不屑躲我们了,分明已把我们视若无物,再贴上去也是自找没趣。”
贺诗诗恨得咬痒痒的,却又耐不住心里对他的爱慕。以前她堵,他躲,她还以为是他喜欢这种被她追着的感觉,她才厚着脸皮不顾羞耻乐此不疲地与他玩追堵的游戏。
至到赏心悦事宴后,他不躲也不理的态度已彻底击碎了对他的所有幻想。
她明知无果,心里却总放不下……
云九安待主仆俩远去后,她眼珠转了转,心里就有了主意。转身就走进内宅,看到一个小丫鬟拉住就问道:“姐姐,刚刚贺姑娘说掉了一个贴身鸳鸯荷包在二姑娘屋里。她怕有什闪失,叫我赶紧给她找回去。姐姐能不能给小的带带路?”
那小丫鬟见她穿着尤府的衣服,不疑有他,“我现在还有事,贺姑娘很急么?”
云九安重重点头,“正在去见宋二公子,想必荷包是准备好了送情郎的……”
那小丫鬟扑哧一笑,“好吧,贺姑娘的这个可是正经事,真不能耽搁,你随我走。不过我们只能站院子里,不能进屋,知不知道。”
云九安哪有不知道的道理,点头如捣蒜。
她跟着小丫鬟在人流穿梭的内宅里走廊穿亭,很快就到了一个开满梅花的院落。
此时雪已停,梅花盛开,香气阵阵,衬着檐下悬着的几盏大红灯笼,无处不显喜庆。
偏阶上所站的两个仆婢四个仆妇脸色沉重,不见一丝喜色。
小丫鬟让她等在院门外,正要找其中一人问贺诗诗荷包的事,上房屋子里忽然传来了嘤嘤地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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