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哭声,“娘,诗诗一直都可以追寻她喜欢的人,我只是不想嫁我不喜欢的人,爹为什么也不允许?那段毅分明是个眠花宿柳之徒,爹让女儿嫁给他,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么?”
“芳儿,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该说的我都向你爹说了,他执意择段毅为婿,谁又能改变他的主意?女人就这样,认命吧……”
“女儿不想嫁……”
“乖,别再忤逆你爹了,惹怒了他,只怕又要挨打……别哭了,让秀和给你把脸上的胭脂再擦一下,为娘去前面看看……”
紧跟着,一个中年妇人就带着个婆子走了出来,吩咐门口的仆婢进去补妆容,斥了那个带人的小丫鬟一句,小丫鬟吐了吐舌头,哪里还敢提帮贺姑娘找荷包的事,低着头跟在妇人后面走了。
云九安也不急,回头看到廊下还站着四个仆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小瓷瓶备好,径直走了过去。
几个仆妇见她走得如此理直气壮,只是问,“你是哪个院子的,怎的到这里来了?”
云九安微微一笑,把瓷瓶拿了出来往她们面门晃了两圈,“老爷说新姑爷从乍沧送了极好闻的香料,叫我拿过来给大家闻闻……”
她的闻字还没落音,几个人就倒了下去。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正要跑出来,云九安转进去手刀一劈一个,把两个都砍晕了。
新嫁娘坐在椅子上惊惶地看着她,她笑眯眯道:“是贺姐姐叫我来的。说姐姐不想嫁给段毅,特意叫我把姐姐放走,务必要把这婚给逃了。”
新嫁娘吃惊,“是诗诗叫你来帮我逃走?”
“那是当然。快点,别磨蹭,等会你娘和迎亲的人就要进来了。”
云九安三下五除二就把新嫁娘身上沉重的凤冠霞披给扯了下来,扒了外面仆妇的衣裳给她套上,又把她脸上精致的妆容给涂黑,再给她搜了些金银细软打了个包袱系在背上,“你把你的嫁妆钥匙给我,我帮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乱逃出去。”
尤庭芳被她一系列的动作给整懵了,怔怔道:“诗诗果然女中豪杰,这等事也只有她才做得出来,早前她就要我逃婚,我以为我能说动我爹,我娘却说我爹已经铁了心……”
云九安哪里管她的絮絮叨叨,四处乱翻,嘴上敷衍,“什么你爹铁了心,分明是你后娘从中作梗。”
尤庭芳再次吃惊,“你怎知她是我后娘?”
云九安总算找到了一大串钥匙,好说也有几十把,心里一喜,回头道:“自然是贺姐姐告诉我的。你到底逃不逃?”
尤庭芳一咬牙,“我早有心上人,不过是穷了些,我逃婚了,就直接去找他一起私奔。”
为什么总是这种戏码?门当户对造就了多少苦命鸳鸯?云九安把她朝门外一推,“好,祝你和你的心上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尤庭芳重重点点头,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云九安把那串钥匙用布包了一下,便提着大摇大摆地往停放箱笼的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