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上一挠就好,只是疼痛一事,自己实在是无力解决,只能来医馆求助。
说到底,刘正还是希望医师能帮自己瞧一瞧。
入了后院,先看到的是一棵银杏树,此刻落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地上堆积了小小一层像小扇子似的金黄叶片,中间还夹杂了一些摔得粉身碎骨的白果果肉,摔烂的果肉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道,在落雨时的清新空气里显得愈发清晰。
银杏树的右侧是插着门闩的木门,左侧就是一口用石头砌好的水井,上头挂着用粗绳绑好的木桶。
整个后院其实不大,呈一个四四方方半包围的格局。
楼层分两层,一层用来堆放药材,二层则用来住人。两层都有廊檐,二层的廊檐要比一层的廊檐往里,下雨时,雨水从二层廊檐聚集滑落到一层廊檐上,而后再顺着廊檐的坡度下滑,汇成小水柱到一层廊下挖的小沟渠里。
雨已经渐渐不下了,廊檐滑落的小水柱慢慢变成了滴落的小水珠。
医徒朝里喊了一声:“小姐,师父让我来取药粉。”
宜婉拿着药砵磨药粉的小圆棍,从一层的一间房内走出:“清水,里头已经磨好了一小屉子的药粉,你先拿去给爹爹用——”
话还未说完,便截然而止。
宜婉戴着轻薄的面纱,拿绸带将自己的衣袖给绑了起来,眼睛在看到刘正的那一瞬间就瞪圆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能在医馆的后院遇见刘正!
“刘...刘公子。”宜婉结结巴巴开口。
医徒在宜婉走出房间后,就忙不迭地进了屋拿装着磨好药粉的屉子,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拿着屉子去了前头,压根没注意到自家小姐的神情变化。
刘正立在那,左右张望了一阵,也没找到能坐人的地方,只能继续站在那,轻轻“嗯”了一声。
一阵风吹过,掀起宜婉蒙面的薄纱,露出面纱下小巧红润的嘴唇。
若是有旁的人在这,定会夸赞上一句:薄纱半遮面,风起显美人。(自己编的诗,水平不行,随意看看就好)
可站在这的人是刘正,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人,再美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都不会使他动摇半分。
“我今日是来找医师瞧病的,”刘正解释道。
宜婉点点头,心中极为雀跃,那日一别后,以为会很难再见到。
娘说好的要去问问爹爹,可是迟迟没有回音。
她还以为她和刘正的缘分短的只有那一日。
又是一阵风吹过,刘正站着有些不太适应,开口道:“宜医师非要谢我,说要留我用午饭。”
宜婉回过神来,两只手不知该如何安放,她甚至都忘急还要磨药粉一事。
还是刘正看到了宜婉手上拿着的小圆棍,解围道:“我看你正在磨药,手酸吗?我来帮你吧。”
宜婉羞红了脸:“今日病人多,医馆平日储备的药粉都不够用了,所以我帮爹爹多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