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想是初初到临城时遇见他的那次,被劫匪围堵,还能慢条斯理跟人土匪头子介绍衣裳如何华贵的谢昀,再是对自己不逊,一箭射碎了脑袋上的玉冠,行为轻率顽劣肆意的谢昀。
这种稳操胜券的傲气,轻松到不经意释出孩子气的谢昀,仿佛在之后的日子里,再也没看到过了。
那他今日应该是很开心吧,可真罕见。
谢昀双手将武知蹊圈入在怀抱里,下巴轻磕在她脑袋上,嗅到淡淡一阵香气后,简直敛不住笑意,眉眼具是一弯,连带着看其余人的目光都变得很是和善。
丙冬紧跟着出来,看上去身子仍旧是硬朗的,他只憋着笑,自觉的往马车里钻了。
丁夏拉着沈扶风走出来便是见到这一幕,吃惊的下巴险些脱节!呆呆仰头望着马上二人,开口问:“赦王殿下那我呢?”
“原是不想带你。”微调缰绳,谢昀道:“可沈扶风出来了,你便得寸步不离的护着他,跟丙冬一块坐马车吧。”
丁夏楞了楞,望了一眼丙冬,丙冬和他对视着往里坐了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老实坐上来。
知蹊的眼神有意往沈扶风身上瞟,暗自思衬着事情,手指搭在谢昀的精壮的小臂上,正计算着一些时候和日子。
还从未跟两个男人挤过一批马车的丁夏愕然,没得及说什么,便见殿下和那武姑娘二人共一匹马远去了,他回头,是想同沈扶风再说两句的,谁曾想,见着竟自家二爷策马崩腾来了!
马车里头听见声响的丙冬心头一咯噔,忘了这翟二爷来王府一贯走的都是后门!
此时丁夏的腿都来不及抬,翟循那遭就已经逼近了。
翟循眯着眼睛看那刚离去的一双人影,扒着窗子问丙冬,“谢不平呢?那一对男女是谁?”
丙冬这下坦荡,诚恳而肯定的对他道:“是殿下和武姑娘。”
“哦。”翟循突然跳下马,往王府后门钻进去,兀自喊起来:“谢不平?今日寒衣节,你我登山去!”
喊着喊着,周遭众人都已经是不吭一声,喊到第三下的时候,快走到后园的翟循才顿悟,猛地往回跑,往那空荡的街尾一瞥,高声反问:“你方才说!那是谢不平和武知蹊?!”
丙冬与丁夏皆是齐刷刷的点点头,“是的。”
“他穿成那样?!你们是要去干嘛?!怎么不叫老子?”
沈扶风从马车里撩开窗帘,颔首道:“翟二爷,若今日府中无要事,便同我们一齐去繁镇游玩如何?”
翟循有点气,不情不愿的将地上石子一踢,嘟囔道:“谢不平又不叫我!除害不叫我,去玩也不叫我!”
实际上,丙冬甚至觉得,他们几个人即使不跟上去,殿下今日也一定会尽兴而归,全因有武姑娘陪同,又哪里用的着他们?
可是沈先生似乎不这样想,他今日兴致也高,坐上马车就不下来了,平日里那般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大抵是真的也想去玩了。
这翟家二爷终究只是变扭这样一下下,就低头问丁夏:“你的马呢?”
丁夏扭捏道:“殿下让我同沈先生坐马车……”
“那我也坐马车!”
翟循长腿迈上马车的板子,掀开门帘,朝里头的人热络地笑了笑:“沈先生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