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像是马氏仙门的弟子。
见门被关上,仇清大怒,“马十一你竟违背我令!”
马十一在围墙另外一边喊:“马某无能救令使大人!大人可上山去!苍遗太山老祖的一众弟子侠肝义胆,必定为你解围!”
听到苍遗太山,武知蹊往山巅望了望,可惜云雾缭绕的太厉害,她什么都看不清楚,竟一路追到了这里,谢昀曾在此山上学武。
她视线收拢,落在仇清的身上,“不杀了你,我无颜回吞鬼山。”
“你如何好的这么快!”仇清把诧异了好几日的问题总算问了出来,“我以为你身中窃心蛊后,顶不过苟延残喘,怎么?丹元竟毫发无损,叫你有这么多力气穷追不舍吗?”
提到丹元,武知蹊身上的杀气便再也藏不住了。
她忘不了那日在船上醒过来之后,见到左芪凉透的尸体时,是有多么的惊诧和悲痛。却察觉体内多出来一颗丹元,同原先自己修出来的不同,不是寒凉平稳,是热烈温暖的。
这丹元从何而来?
稍加思索,知蹊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当阿言只字未漏的把自己晕厥后发生的事情讲出来,武知蹊便决定要杀了仇清,在回吞鬼山之前,杀了仇清。
陆怀御不允她独身前来,为此知蹊消停了几日。暗地里恳求了心软的阿言,向她要了可以短期大增灵力的药物,在一日夜里,神不知鬼不觉,便借了江上的行船,凭着仇清脱下来的那件衣裳起印寻找,一路寻到了太山县。
她见到这群人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他们粉碎,碍于左芪的丹元在体内仍需时日缓解习惯,所以她不得不一路尾随,多次少量的杀人,每每做了法,都要缓上好一会儿,暂且做不到使出一招击杀的离魂印来。
仇清不知道,仇清只当她是恶意玩弄自己。
这下子马氏的人贪生怕死拒不相救,仇清便清楚自己这下在劫难逃了。
灵术有专攻,论身手,他对武知蹊,无异以卵击石。
其他的杀手都在这些日子被武知蹊暗中行为威慑,拔了刀,也不大敢冲上前。只见到她手一松,那狸花猫竟凭空消失了,再一合手,在掌心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出鞘的时候,光芒很是狰狞。
“自寻死路!”
四个字从喉咙深处发出,知蹊手持匕首一路靠近,轻巧的在刀剑里躲避,将人肉围做的包围圈一一击杀殆尽,一时间,哀嚎不止,呻吟遍地,很快就又随着呼吸都消沉下去。
半柱香后,她在遍地尸体中央站的笔直,刀剑朝后,步步逼近仅活着的几个夷胡水斋弟子。
他们似用过了一些蛊术,叫她有些突然的发晕,武知蹊便将敛光收藏,抬了抬两只沾满鲜血的手,对仇清说:“方才对那些人,我以武搏武。现对你们,我应当用灵印术,才是同为仙师的互相尊重!”
那乌泱泱的蛊化为飞虫朝着她面庞袭来,武知蹊单手捏诀,金色的八花印便挡在了身前,眨眼间将蛊虫飞灰湮灭。
“见不得光的东西。”
她瞧着眼前金色的光泽,想到从前左芪施法的样子,心里便发了酸楚。知蹊双手引印,造出一个圆润而精细的网印来,其中光丝互相牵制,在她旋身躲开蛊虫追击的时候,已然朝着一弟子的身上压去,那人顿时双眼楞直倒地不起,不见血腥。
武知蹊用这般手法,一路躲闪,一路印杀,最终只留下了仇清一个人。
“你害我便害了,作何要给我下那般歹毒的蛊?只你弟弟是人,淮水镇死的七百四十五人,都不是人吗?”
他现是何等恐惧,武知蹊能明白,“仇清,你必须死。”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一人作为吗!?”
“还有谁?”
“放我回夷胡水斋,我便告诉你!”仇清眼睛里装满了恐惧,看武知蹊的脸上还沾着血迹,她却这样的不以为然,像是什么都无所顾忌。他有一刻开始怀疑,惹了这样的人,是否是正确的。
知蹊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只笑了笑,明艳的如同滴血海棠。
双手起印间,金芒大作。
她站起来,抬头望了望马氏灵蛊的陈旧牌匾,忽而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四周的鬼魂都飘在原地,脚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大门被人从里头打开,马十一和那少年走了出来,对视一眼,后者笑的很是漠然,“你看看,这要是放进来了,马氏就没了。”
马十一深以为然,“她也把自个儿命给搭上了。”
少年蹲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伸手在她腰间的匕首上摸了摸,突然笑,掉头问他:“马十一,我说我知道她,你信不信?”
“废话!吞鬼山武知蹊嘛!”
“对,是谢昀不惜贬为庶人都要救的人。”少年抓着她的肩膀,“搭把手,把她送我那儿去。”
“不是,小土匪,你这是为什么?”
“我覃照救人,没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