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问展爷道:“大哥原告两个月的假如何恁早回来?”展爷道:“回家祭扫完了在家无事莫若早些回来省得临期匆忙。”也就遮掩过去。他却参见了相爷暗暗将白玉堂之事回了。包公听了吩咐严加防范设法擒拿。展爷退回公所自有众人与他接风掸尘一连热闹了几天。展爷却每夜防范并不见什么动静。
不想由颜查散案中生出奇柬留刀之事。包公虽然疑心尚未知虚实如今此案已经断明果系“颜查散冤”应了柬上之言。包公想起留刀之人退堂后来至书房便请展爷。展爷随着包兴进了书房参见包公。包公便提起寄柬留刀之人行踪诡秘令人可疑“护卫需要严加防范才好。”展爷道:“卑职前日听见主管包兴述说此事也就有些疑心。这明是给颜查散辨冤暗里却是透信。据卑职想留刀之人恐是白玉堂了。
卑职且与公孙策计议去。”包公点头。
展爷退出来至公所已然秉上灯烛。大家摆上酒饭彼此就座。公孙先生便问展爷道:“相爷请吾兄有何见谕?”展爷道:“相爷为寄柬留刀之事叫大家防范些。”王朝道:“此事原为替颜查散明冤如今既已断明颜生已归柳家去了此时又何必防什么呢?”展爷此时却不能不告诉众人白玉堂来京找寻之事便将在茉花村比剑联姻后至芦花荡方知白玉堂进京来找“御猫”之事说了。“故此劣兄一闻此言就急急赶来。”张龙道:“原来大哥定了亲了还瞒着我们呢。恐怕兄弟们要吃大哥的喜酒。如今既已说出来明日是要加倍罚的。”
马汉道:“吃酒是小事。但不知锦毛鼠是怎么个人?”展爷道:“此人姓白名玉堂乃五义中的朋友。”赵虎道:“什么五义?
小弟不明白。”展爷便将陷空岛的众人说出又将绰号儿说与众人听了。公孙先生在旁听得明白猛然省悟道:“此人来找大哥却是要与大哥和气的。”展爷道:“他与我素无仇隙与我斗什么气呢?”公孙策道:“大哥你自想想。他们五人号称‘五鼠’你却号称‘御猫’焉有猫儿不捕鼠之理?这明是嗔大哥号称‘御猫’之故所以知道他要与大哥斗气。”展爷道:“贤弟所说似乎有理。但我这‘御猫’乃圣上所赐非是劣兄主意称‘猫’要欺压朋友。他若真个为此事而来劣兄甘拜下风从此后不称‘御猫’也未为不可。”众人尚未答言惟赵虎正在豪饮之间听见展爷说出此话他却有些不服气拿着酒杯立起身来道:“大哥你老素昔胆量过人今日何自馁如此?这‘御猫’二字乃圣上所赐如何改得?倘若是那个什么白糖咧黑糖咧他不来便罢他若来时我烧一壶开开的水把他冲着喝了也去去我的滞气。”展爷连忙摆手说:“四弟俏言。岂不闻窗外有耳?……”
刚说至此见听拍地一声从外面飞进一物不偏不歪正打在赵虎擎的那个酒杯之上只听当啷啷一声将酒杯打了个粉碎。赵爷吓了一跳众人无不惊骇。只见展爷早已出席将隔扇虚掩回身复又将灯吹灭便把外衣脱下里面却是早已结束停当的。暗暗的将宝剑拿在手中却把隔扇假做一开只听拍地一声又是一物打在隔扇上。展爷这才把隔扇一开随着劲一伏身蹿将出去。只觉得迎面一股寒风“飕”地就是一刀。展爷将剑扁着往上一迎随招随架用目在星光之下仔细观瞧。见来人穿着簇青的夜行衣靠脚步伶俐依稀是前在苗家集见的那人。二人也不言语惟听刀剑之声叮当乱响。
展爷不过招架并不还手。见他刀刀逼紧门路精奇南侠暗暗喝彩。又想道:“这朋友好不知进退。我让着你不肯伤你又何必斩尽杀绝?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暗道:“也叫他知道知道。”便把宝剑一横等刀临近用个鹤唳长空势用力往上一削只听“噌”地一声那人的刀已分为两段不敢进步。只见他将身一纵已上了墙头。展爷一跃身也跟上去。
那人却上了耳房。展爷又跃身而上。及至到了耳房那人却上了大堂的房上。展爷赶至大堂房上那人一伏身越过脊去。展爷不敢紧迫恐有暗器却退了几步从这边房脊刚要越过瞥见眼前一道红光忙说:“不好!”把头一低刚躲过面门却把头巾打落。那物落在房上咕噜噜滚将下去方知是个石子。
原来夜行人另有一番眼力能暗中视物虽不真切却能分别。最怕猛然火光一亮反觉眼前一黑犹如黑天在灯光之下乍从屋内来必须略站片时方觉眼前光亮些。展爷才觉眼前有火光亮一晃已知那人必有暗器赶紧把头一低所以将头巾打落。要是些微力笨点的不是打在面门之上重点打下房来咧!此时展爷再往脊的那边一望那人早巳去了。
此际公所之内王、马、张、赵带领差役灯笼火把各执器械俱从角门绕过遍处搜查哪里有个人影儿呢。惟有愣爷赵虎怪叫吆喝一路乱嚷。
展爷已从房上下来找着头巾同到公所连忙穿了衣服与公孙先生来找包兴。恰遇包兴奉了相爷之命来请二人。二人即便随同包兴一同来至书房参见了包公便说方才与那人交手情形:“未能拿获实卑职之过。”包公道:“黑夜之间焉能一战成功。据我想来惟恐他别生枝叶那时更难拿获倒要大费周折呢。”又嘱咐了一番阖署务要小心。展爷与公孙先生连连答应。二人退出来至公所大家计议。惟有赵虎噘着嘴再也不言语了。自此夜之后却也无甚动静惟有小心而已。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