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南山墨色的眸子更加深邃,眉头皱了一下,“太子逾越了,本王的家务事就不劳您操心了,今晚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只是再有下一次,你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呵呵,越王好大的口气,”江沅鹤凌厉的视线落在二人的身上,之后一行人自动闪开了条路,江沅鹤退后几步,接着他的身后就涌出十几名刺客,个个拿着三尺长剑,剑光闪过吉祥的眼睛,带着蚀骨的寒意。
幸亏剑光闪过,才能让吉祥瞧见这兵器的不同之处,拔剑出鞘的那一瞬,空气中夹着一股子药味,淡淡的又是在风中,常人很难辨别,可吉祥前世天天跟中草药打交道,蒙着眼睛也可以判别各种药。
“剑上有毒!”是断肠草混合了番木鳖的毒药,里面又加了些别的动物毒液,好毒,吉祥皱紧了眉头,再无嬉笑之意。
楚南山赞赏的看了眼怀中的人儿,神态淡定自若,“你进去等我,看为夫给你耍一套剑法!这大雪天全当助兴了!”
这便是楚南山选择这个山洞的原因了,吉祥在洞中,唯一的入口有他看着,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只是他万没想到,他的小丫头竟然连剑上有毒都瞧出来了,她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她有太多的不为人知的有点了,只等着他慢慢的发掘。
吉祥可没他那么轻松,大雪天的耍剑是很有情调,只可惜她不会弹琴也不会吹箫,不然还能给他助兴,可是这可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就算知道他武功高强,可那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她的心还替他揪着呢。
他现在这是要孤军奋战吗?他不是有很多的暗卫的吗?人呢?都干嘛去了?
楚南山似是知道她的疑惑,不等她开口问就替她解答了,“为夫一个人给你舞剑不够吗?其他人被绊住了脚。”
吉祥暗骂自己真是傻到家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她傻不愣登的居然没看出来。
之前还觉得这人是有求于楚南山呢,可看现在这架势,自己是猜错了,他们是准备动手了,是杀是劫暂时还不知道。
吉祥还在思索的时候,楚南山已经抽出随身的软剑,在洞口处动起手来,剑气潇潇,不给人靠近洞口的机会。
漆黑的夜,雪花飘零,冷风奏乐,剑气成虹。
对方一共十五人,只可惜连楚南山的一片衣角都不能触及,没点真本事怎么配当楚家的传人。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真的酒囊饭袋,招招狠辣,一看吉就像是传说中的死士。
他们这是打定了主意,就算牺牲自己的姓名也要伤到楚南山,取不了他的姓名哪怕是伤了个口子也行,所以这剑上才抹了毒。
江沅鹤跟吉祥一样,没有动手,只不过吉祥的眼睛始终追随着楚南山,而他却一直在留意着吉祥,让他好奇的是吉祥的表现。
说实在的,他知道楚南山的厉害,也相信的他的果断抉择,可是对于他瞧上了个村姑的事儿,他是真的没办法想明白,楚南山的眼光他一直都相信,能让他看上的女子,即便是个村姑,也定有特殊之处。
刚才她一直缩在楚南山的怀中,跟自己斗嘴,他也只是略微看了下她还算清秀的面容,其他的性格在他这种后宫佳丽无数的男人眼中,吉祥无疑是个妒妇,醋坛子,他们这样的身份守着一个女人,不说无益于结交权贵,增强势力,就是传出去也不好听,一个怕媳妇的男人,何以当大事?
就拿他来说,他的太子妃,侧妃,哪个不是有靠山的,他娶了他们,也就等同于得到了他们娘家的势力,为自己登上龙椅又增加的筹码。
此时随着楚南山的身形移动,江沅鹤看了半天方才算是看清了吉祥的面容,青丝如瀑,小巧的脸蛋上坠着两颗葡萄似的大眼,偶尔嗔怒,偶尔嗤笑,里面写满了她的情绪,而不是空洞乏味的,樱桃般的红唇娇艳欲滴,纤纤柳腰不盈一握,身姿窈窕,不说话时驻足站立,就像误入凡尘的仙子一样。
江沅鹤不禁看的痴迷了,他从未看过吉祥这样灵动的眼眸,巧笑倩兮,顾盼流离,天色太暗,距离有些远,江沅鹤有些懊恼无法看清她眼中的光彩。
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一通谩骂,说不定他的后院又多了个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