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对书雁无意,就该与之蔻说清楚,之蔻是个好的,可她家里待她一点也不好,自幼丧母、外室霸道、安国公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这些事换到京城随意一个女子身上只怕早都扛不住。
之蔻本也该是名门里娇滴滴养大的小女儿,可她小小年纪却被迫成熟懂事,就算不满又如何,这世间谁又能帮她?许多事都只能默默藏在心里,她不说,不代表她不介意。之蔻不仅相貌好,能力也样样出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外面也多的是男子心疼,一把年纪还不知道疼媳妇,我要到猴年马月才报的上孙子孙女?”
楚辞回院的路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万氏义愤填膺振振有词的话,莫名联想到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原是不屑得很,可一想到万氏说的外面多的是男子心疼,一想到外面还有男子觊觎,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难以形容这样的感觉,楚辞来到院里主厢房外,想着要与她将这件事交代清楚,就见水梅听到他的动静后,慌慌张张跑出来,看到他时表情带着几分惶恐。
楚辞刚一皱眉,就听水梅故作镇定的声音说道:“将军,夫人已经歇下了,您若是有事还是晚些再来吧。”
这么早?楚辞下意识抬眼看向堪堪红日西沉的天空,正燃烧着一片桔红色的晚霞,再看向紧闭的房门,潜意识觉得不对劲,推着车就要屋里走。
“将军,夫人最近劳心伤神多有不济,还请将军体谅夫人。”水兰注意到水梅不停求救的的眼神,从容上前恭敬道。
楚辞见她拦在门前,心里升起的怪异感更甚,牢牢盯着房门,“之蔻是我夫人,什么时候连我也见她不得了?”
说完就往里走,水梅被他散发的威势唬住,可还是牢记着苏之蔻的嘱咐,还想上前劝阻却被水兰拦住,两人目送着楚辞宽厚的背影进入屋内再关上门,水梅哀哀叹气,“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早知就不让夫人喝这么多酒。”
“夫人这几日都藏着事不过是借酒消愁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将军与夫人的事我们丫鬟就不要掺和了,走吧走吧。”
楚辞一进入屋内,就被扑鼻而来的浓郁酒气逼的直皱眉,目光下意识锁定在榻上的那一团上,肃着脸推车靠近。
车轮刚碾到里屋,就被障碍物堵住,低头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酒壶,一个两个三个...女孩子家家的,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楚辞蹙着眉弯腰将地上被踢倒的酒壶扶正。
卧榻的那一团听到动静后“倏”的坐起身,软着骨头歪歪扭扭撑在床榻边,晃晃脑袋看向声音来源。
因着最近的天气已渐渐热起来,再加上浓烈的酒气不断上头,她内里只穿着一件薄若蝉翼的霞影纱玫瑰胸衣,腰束葱绿轻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察觉对面有人,苏之蔻“唔”的一声,把凌乱散开垂到身前的长发拨开,迷蒙着眼仔细辨认来人。
楚辞静静坐在对面看着她的小动作,俏脸如一朵泛着酡红的牡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腮边两缕凌乱的发丝拂面,樱唇不点而赤,微涨着唇吐出淡淡的酒香,媚态如风,特别是在她不自知的情况下,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外面的衣纱将披未披、似露非露,粉腻酥融娇欲滴,肌理细腻骨肉匀,一大片雪白明晃晃的刺得他眼皮不禁一跳,楚辞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喉结上下滚动,自然垂着的手掌默默握成拳,轻咳一声,不自在的偏过头垂眸。
苏之蔻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勉勉强强撑着站起身,脚步凌乱七歪八扭却定定走向楚辞所在的方向,在他跟前一步停下,难以自持的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捂着嘴看着面前的人偷偷的笑。
皓齿星眸,粉腮红润,眼含春水,微眯着眼想往前一步却是控制不住的稳稳往前跌,楚辞的心跟着一跳,身体却是已经下意识且本能的张开手稳稳接住苏之蔻而后揽进怀里。
“好热。”苏之蔻丝毫不觉险些摔倒,只觉得自己腰间仿佛被两条铁臂箍着,又重又热,直把她身上带出些薄汗,外衫粘嗒嗒的紧紧贴着,浑身难受得紧。
撑着面前的人站起身,嘟囔着要解开披衫的绳,可因着满肚子酒水,整个人晕乎乎的全身柔弱无骨,就连手上也使不起劲,绳子怎么也解不开,涨红着脸,身子失去支撑默默往一边倒。
却被人稳稳扶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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