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太正确,以至后来害了她一生,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慎重地看待这个问题,河家闺女一辈子不能生了,这个问题你不在乎爷爷就不在乎,可是小陶就不一样了,那孩子心眼实诚,对你有喜欢有加,你这样做,难道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程习之默了几秒后才答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习之?”老人家迟疑地看了看他摇摇头,“你是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怎么爷爷觉得你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呢?”
程习之抿抿唇,没有回答老人这个问题?
其实他也在心里问自己,他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吗?
并没有吧,有好多事他真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因为那些问题也只有时间才能给他答案。
所以,他不能急,他千万不能急,因为急也完全没有用。
老人看他神色那般复杂,心下也猜测到了七七八八,“习之,如果你不想娶河家闺女了,你可以直说,这个事爷爷可以帮你,他们河家提出什么条件我愿意担着,爷爷只希望你不要苦了自己,更不要做出将来令自己后悔的事。”
……
从书房里出来,程习之心里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轻松,相反地,好像比来时更加烦躁了,这种烦躁令他觉得窒息,他抬手扯了扯领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才将臂弯里的大衣穿在了身上。
庭院的石板路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白雪了,程习之看着那一层洁白,心头翻滚过程震海刚才跟他说的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定了定才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雪花,那片雪花很快在他的掌心里融化,他手掌心里有凉凉的意味。
“习之!”身后忽然传来温静的声音,他闭眼,后背上的伤口莫名地就隐隐作痛起来,现在河文意醒来了,他每每看到她的那双残腿,心里都有种想将温静杀死一万次都不能泄恨的感觉。
程习之连头都没有回地就迈开长腿向前走前,仿佛温静于他而言就如洪水猛兽一样可怕。
“程习之!”他高大如山,步子又迈得大,温静小跑着都不太能追上他。
她连连喊了十几声他的名字,可他却依旧像没听到般,反而步子又越迈越快。
温静知道如果这次抓不住机会,那么依她这个儿子的性格,想要再见他应该是比登天还要难。
她加快步子跑过去,一把冲到他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程习之,你的教养都去了哪里?妈妈喊你这么半天你没听见吗?”
“呵……”程习之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唇角勾着不屑的笑,“温女士找我有事?”
温静其实也不想跟他兜什么圈子,她很直白地开口,“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雅醇一马?”
……
程习之觉得好笑,事实上,他确实也笑出来了,从裤兜里取出一支烟来,点燃了以后却只是夹在了指间,他像是看着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温静,“看在你的面子,请问温女士你有什么面子?”
“你……”温静被他的一句话噎得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她梗着脖子看他,“我有什么面子,难道你不是我生的?就凭这一点,你这辈子就应该对我尊敬一点!”
程习之嗤地斜她一眼,“我有让你生我?”
“……”温静气结,浑身都在发抖,“程习之,你别以为你现在有出息了有本事了我就怎么不了你,我告诉你,你如果这次不放过雅醇,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噢!”程习之面色如常地挑挑眉,夹着烟的那只手点了她一下,态度很嚣张也够张狂,“那温女士,我拭目以待了!”
温静,……
对于这个冥顽不灵的儿子,她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偏偏他现在翅膀硬了,她完全没有办法能拿捏住他。
想着,她放低了姿态,“习之,就看在我是你妈妈的份上,放她这一次行不行?我保证,我跟你保证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好不好?”
“不好!”程习之将香烟放到嘴边狠狠地吸了一口,站的时间有些长了,双肩上都落了些雪花,他掀动起薄唇,说出口的话能将周围的空气直接冻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