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么一想,她也就觉得他并没有多过份了,但这样被人刺的感觉总是不爽的,何况难道这几年来她好过吗?也并不吧。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要再怎么逼问他,陈康却又先她一步地开口了,“对不起,蒋小姐!我刚刚的态度有些不太好!”
他说道歉的时候很真诚,“可真的在我看来,现在这样不正是您所想要的吗?有些话啊,傅老板走的时候要我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的,可现在他人也联系不上了,我也就把我该说的还有我想说的都说说吧!”
“当年让您去琴台接杜雪儿,其实是我的提议,傅老板那时因为你的状态特别地忧心,他很着急,真的,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着急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于是,我就自以为很聪明地给了他这个提议。您出意外后的四年里,我心里也很自责,我想若不是我提出来的什么蠢意见,您一定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出事,傅老板也不会一下痛苦难受这么多年!”
他说到这里停住,可能是想到了一些事心情很压抑,蒋倩南注意到他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牙关,“当初我们意外发现孙立冬时,傅老板整个人都特别地开心,我也可以很坦白地告诉您,若不是您自己先发现了异常,他一定不会将这个事情告诉您的,郑启明这个人有多狡猾您也一定想像不到,我们让人去追查那件事背后的真相时,您也一定都想像不到我们付出了什么样惨痛的代价!”
“这些,说给您听您也不见得想听,听了也不见得有多懂!这么久远的一个案子翻起来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上上下下的关系您都想像不到的难以打通,即使傅家权倾京都,但上面毕竟还有王法,何况司法部门那里里里外外都有郑启明的人手,傅老夫人的去世太意外也太令傅老板没办法接受,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在我们处理丧事的那三天夜里,傅老板就差不多跪了三天,在丧事处理完的那个下午,他就开始着手处理郑启明,还有一大堆的前面还有后续又要安排的事宜,他不想放您走,可是除了这个,他已经不知道还该怎么样让您的余生能好过一些?让他心里能安一些?对得起他母亲的遗言一些!”
陈康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窗外,跟在傅景洪的身边多年,虽然他有的时候确实不正经又浪荡不讲理的让人头疼,也虽然他比他还要大了几岁,但在他的心里,他是一直很崇拜傅景洪的。
这个崇拜的感觉到他那么辛苦地帮蒋倩南处理翻案的事情时,已经变成了仰视。
曾在段家生活了近十年的蒋倩南自然地也是懂得一些官场上的那些套路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执意过来见一见陈康的原因,因为她从事情被公布出来的那一秒里,就已经大致猜测到傅景洪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然,猜测归猜测,她想得再多,也终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算不上有多大见识的女人,而依她对陈康的了解,若不是当初去查事情真相时付出了太多,那么现如今他坐在她的对面一定也讲不出来这些。
即使大厅这里的温度一如春天般一样的温暖,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蒋倩南手中杯子里的玫瑰花茶还是渐渐地凉了下来,她就还那样握在手里,许久以后,才将目光从陈康的身上收过来,开口说话的时候,嗓音哑的有些厉害,“郑启明伤害过你们的兄弟?”
“……”陈康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眸子有些深沉又带着些意味深长,思索了片刻后,他还是说了出来,“开始也是有些艺高人胆大,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律师,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势力,派人过去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结果就是那几个兄弟家里双亲都莫名其妙地去世了!”
蒋倩南的双眸一下瞠得很大,她简直不能置信刚刚亲耳听到的这些,郑启明他竟然……
陈康又接着说下去,“事发后不久我们就已经查证了,是郑启明没有错,但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再加上这确实也出乎我们的意料,所以后来即使握着了一些证据,傅老板也要我们一直按兵不动,为的就是能不再让这边的人受到什么伤害!”
“……”
这一次,蒋倩南久久地都没有说话,她坐在那里,看似很淡定自若,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那时那刻已经起了一场巨大的海啸。
果然是她太天真,也果然是她见识太短啊。
以为郑启明在京都没有什么强大的根基,那动起手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难的,她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就是郑启明是没有什么根基,但他手里有的是钱,他为人也太能赶尽杀绝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