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娘娘一直不去,怕旁人又会多想了,若是传到了太后和万岁爷的耳中,怕是要连累娘娘的贤名了呢。”
“不着急,这会子皇贵妃怕是去了慈瑞宫谢恩,本宫若是此刻去了初雪殿,必定是要扑个空的,可要是本宫去了那慈瑞宫,撞上皇贵妃和云妃那两个女人正春风得意着,岂不打脸?陈巧云那个小蹄子平日最会捧慕容微雪的好,如今瞧见了本宫,指不定要如何作践呢,”赵兰儿冷声道,一边顺了顺头发,一边又懒声道,“过会子,你且从库房挑些子好的去给初雪殿和慈瑞宫送去也就是了,就跟皇贵妃和云妃说本宫今日身子不爽,改日再亲自登门恭贺两位娘娘也就是了。”
“是娘娘,奴婢记下了。”娇杏忙应声道。
“你且下去吧,本宫乏了想睡一会儿,”赵兰儿挥了挥手,轻声道,一边又吩咐道,“吩咐下去,今儿,除了赵太医,本宫谁都不见。妗”
“是,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娇杏端着茶杯轻手轻脚退下来了。
……
赵兰儿才睡下不多会儿,赵丰源便就到了兰亭殿,迎头就遇上娇杏刚从库房总出来,娇杏瞧了赵丰源,忙得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听雨,一边擦者汗,一边忙不迭迎了上去,伸手想接过赵丰源的药箱,一边欢欢喜喜道:“赵太医,你来了。”
赵丰源瞧着娇杏这般模样,实在尴尬不已,不由得朝后面退了一步,避开了娇杏伸过来的手,一边点头道:“是,微臣奉命来给兰妃娘娘请平安脉。跬”
娇杏瞧着赵丰源的模样,竟要和自己生分了似的,当下放下了手,一边蹙了蹙眉,道:“这可不巧了,娘娘才刚刚睡下,赵太医怕是要等一会子了。”
“是,那微臣就等一等。”赵丰源轻声道。
“那赵太医先到偏殿候着吧,赵太医这边请。”
“多谢。”
娇杏引了赵丰源去了偏殿,一边给赵丰源倒了杯茶,递到赵丰源面前,瞧着四下无人,娇杏便撇着嘴道,不悦道:“瞧你这些时日都肯来兰亭殿,今日又是这样一幅冷口冷面的模样,乍一瞧这,人家还以为你是要和我生分了呢。”
“不……不是的,娇杏姑娘多虑了,微臣前些时日告假回家实在是事出有因,”赵丰源尴尬地将茶杯捧在手中,眼睛不安地撇着娇杏的下摆绣着朵朵桃花,半天这才低声道,“前些时日,贱内刚刚给在下生了小子,因为胎儿过大,差点一尸两命,贱内身子更是虚透了的,所以这段时日,微臣跟太医院告了假,在家照顾妻小,所以,这才不能来兰亭殿伺候兰妃娘娘。”
赵丰源抿了口茶,只觉得这茶涩得很,似乎涩得他舌头都要打结了似的。
他这段时日的确是在家照顾妻小,但到底他如今好歹也是在太医院供职,大小也算个堂堂朝廷正六品,所以家里也是有三五仆人的,自然不需要他事事亲力亲为。
但是偏生,他前几日听到了赵志胜出了事儿的消息,这就不由得他要从长计议了。
那一日傍晚,太医院里头只剩太医院院首秦律和赵志胜,赵兰儿吩咐赵丰源给前线的父亲赵志胜做些子治风湿的药膏,到底随军的军医是没办法同宫中的太医相比的,自从赵志胜带军出征以来,他也已经给赵志胜做了几次药的,赵兰儿自然也给了他不少赏赐的。
这一次也是一样,赵丰源是赵志胜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不敢马虎,所以一众太医都回去了,只有他还兢兢业业地熬着药,谁知道这时候秦律冷不丁地就进来了。
秦律瞧着赵丰源这样小心翼翼地给炉子扇着火,一脸汗津津的,秦律瞧着都有些不忍,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太医院院首,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认真踏实的太医,秦律自然心下是多一份喜爱的,且这个赵丰源并不如其他太医出身显赫,祖上累计的荣耀,不能不使人容易傲慢娇纵,所以像赵丰源这样出身草莽的太医就不能更加努力,自然秦律是更喜欢赵丰源这样的谦逊能干的太医的。
所以秦律便问了一句:“赵太医,让个下人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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