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寰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听说太和殿失火,他心头猛然一跳。
太和殿可是象征着皇权、皇位的地方啊,那里怎么能发生这样的大事呢?
真是多事之秋!
楚寰心惊着,急忙和沈离、贝太师走到殿外,向太和殿方向看去,却又看不到一丝火光。
只见阴霾的天空下,云层似乎是压得更低了。
远处可见浓雾样的黑丝在袅袅浮动,却不知是云还是烟。
就在这时,一位老太监浑身水湿地跑来禀报说:“万岁,火没有着起来,就让雨浇灭了。请主子放心,奴才们正在那里一刻不停地守着哪!”
楚寰方才松了一口气,他镇定而又不容置辩地说:“你去外面传旨。就说京师久旱不雨,内宫走水,都乃是朕凉德所致,与百姓无干。”
“朕自当修身齐德,以求天佑。方苞妄言天变,将罪责加之于忠贞有功之臣,足见其学术不纯,也理应给予严处的。今念其尚无恶逆之心,取其本意,朕法外施仁。着,革方苞之职,永不起复,免交部议。下去吧!”
太监应道:“是!”
方苞终于还是被赦免了。
为保他而来的贝太师,听见这道旨意,也松弛地笑了。
圣旨虽然说了“永不起复”这句话,可时机一到,皇上怎么说,下边还不是要照着办吗?
他又想到刚才皇上说的“京师久旱不雨,内宫走水,乃朕凉德所致,与百姓无干”等等,好像是在下“罪己诏”似的,便说道:“皇上责己似乎也太严了一些。就说是天旱吧,并没有成灾嘛。着论责任,应该由臣来担承的。臣为宰相,这协理阴阳,调和朝野的责任是不能推卸的。”
楚寰慢慢地转过身来说:“你的心思,朕全部知道了。朕不是在罪己,而是有感而发。”
他转头又看了眼沈离,说道:“想必这件事情薛禄山也已经知道了。”
沈离点了点头。
目送贝太师离开了养心殿,楚寰忽然觉得十分的疲倦。
他慢慢地走回东暖阁坐下,望着窗外的大雨又在出神。
只听他自言自语他说:“哼,薛禄山他好大的架子!朕一直在想着,他应该替方苞说句话的,可是他竟然不来!难道非要上天来说话吗?”
对于皇上的处境,沈离很是同情。
说实话,楚寰刚才说的,她早就想到了。
今天这事,办得最让人失望的就是薛禄山。
薛禄山不是平常之人哪,他当了多年的官,有功劳,又受到皇上多年的栽培了,难道连这点起码的道理都不懂吗?
他要是能出面,只消一句话就可让此事有个圆满的结局。
话头有很多。
比如,薛禄山可以说,方苞是出于公心,请皇上不要再责怪他了;同时他也可以说,大庆刚过就责罚大臣,自己与心不忍,请皇上息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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