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岂料此处是个洼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又传来了喊打喊杀的声音,众人听得心知这是落入了滇国的圈套了,不免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这么深入了。
可是此时,悔恨已晚了,不少人还没来得惊呼就已经被石头给碾成肉饼了,肢体血液乃至各种人身上的东西,被碾的到处都是,十分恐怖。惨叫声、哀嚎声、惊呼声、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存活下来的士兵所剩无几,在他们仅剩的生命里,到死都不愿意再回想起这件事情。史官记载沂蒙之战的时候,用了“人间炼狱”四个字,足见当日战况之可怕。
经此一役后,魏国元气大伤,收复回来的城池还没有焐热,再次被滇国给拿了回去,相当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长一段时间里魏军士气低落,无意与滇国争战。
也正是这一役,使得纳兰且贺声名大噪。为了引魏军上钩,竟然不惜牺牲几千俘虏,也丢掉几座城池,还适时的诱惑着魏军深入,拉到了沂蒙山下,一番设计之后,把数十万魏军给打了个落花流水,?以至于再无翻身回击的可能,不得不说,这是历史上极为少见的以少胜多的案例。
魏军折损了好几位年轻将军,还有年老经验丰富的龙将军,以及数十万的将士,没有全军覆没已经是幸运之至了。
纳兰且贺卓越的军事才能也使得各国都对滇国有了些别样的情绪,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异则诛杀,若为裙臣,收为所用,虎狼之师。”
言墨对这个纳兰且贺也是产生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当他知晓纳兰且贺主动提出来魏国的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滇国皇子的级别,到底是不能由一般的人主手的,想了想,言墨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最近闲赋在家的宁泽,听说他生病一直在修养,言墨特许他在家中处理事务,不必参与上朝。
既然现在朝堂上四海升平的样子,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让宁泽稍微休息休息,跟那滇国皇室多接触接触,以后要是有个什么机会,还需要宁泽出去出使什么的。
纳兰且贺,纳兰且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言墨心中暗暗纳罕
六月的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前头还是晴空万里,后头就来了倾盆大雨。让人防不胜防。
大臣们下朝了之后多是无可奈何的站在宫门口,等着自家的人来接,以往估摸着都是在这里等候的,见着下雨估计就回去拿雨具了。
齐秦自然也是没有带伞的,当然,齐府有些远,不知道家丁要多久才能赶过来,想着是不是跟哪个交好的大臣借把伞或者是搭个便车什么的。
当齐秦四处张望看谁落单而又带着伞的时候,不少大臣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忙不迭的就将自家伞藏在身后,或者是一骨碌钻进了自家的马车。
“哎!李大人,都是同僚,行个方便?”
被齐秦叫住的李大人装作没看见似的,连忙撑开伞走进了雨里,不等自家的家丁把马车赶过来。
齐秦撇撇嘴,心里腹诽此人怎生的如此的小气,带他一程又怎么了?
“唉,唉!林大人,好巧,您也是要回去?我们顺路?顺路的!”齐秦谄媚着笑道。
这个林大人是刑部的,素来铁面无私,最恨邪佞奸臣阿谀之辈,所以齐秦齐尚书在他的眼里就跟臭虫一般没什么两样。
“嗨呀!这不是胡大人吗?!胡大人!胡大人!你等等!我还没说话呢!”
齐秦又拉了一个人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对方理都不理,直接就走了,搞得齐秦脸面尽失。
以往跟他关系不错的那几位,下朝了之后脚底抹油溜的比谁都快,齐秦还没来得及跟他们打招呼,人就已经跑不见了。
气的齐秦直骂他们不讲义气,怎么就能把他一个人给撂在这儿呢?
眼看着接近晌午,身边的大臣一个接一个的走了,但是齐秦还孤零零可怜兮兮的站在宫门口,有些公公都看不下去了,问他是否需要把伞先走。
但是现在雨水如注,就算是打着把伞,刚抬脚裤管就湿了,整个朝服也会受牵连,想了想,抬出去的叫便收了回来,齐秦可是很爱护自己的朝服的。
这朝服啊,就跟人的脸面一样,若是脸面脏污了,那如何忍得了?尚书之位是他这些年千辛万苦挣得的,每次穿上尚书朝服,齐秦就觉得自己的官阶比别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当然,他的理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这辈子能当个宰相什么的,那就此生无憾了。
但是就现在而言,尚书已经是很不错了,最起码他在大臣之间都是抬头挺胸向前看,威风八面,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就是魏国的朝廷重臣,魏国的栋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