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深眠的大海中浮起。
冥冥中注意到窥视者的存在,她醒了过来。
不带敌意的窥视者,让她迷惑地整理衣服,走出房间。
凌晨冰冷的风悄悄地穿过走廊,带来令人发抖的凉意,黑暗的天空没有任何光彩。
少女坚定的步伐踏过走廊,走入中庭,锐利地眼神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屋顶之上,紫色的身影立在黑暗中,长发在空中飞扬着溶入了背后的虚空。
那个名为rider的从者默默地凝视着这片领地,直到saber现身。
这里原本有警戒servant的魔术,可是在魔术层次更高的servant面前只会形同虚设,所以rider才能轻松地踏入这个家。
如果她不是为了突袭的话,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saber的心里微微疑惑。
“rider――”
对方既然没有敌意,saber也只做出轻声的招呼,并未想惊动他人。
“嗯……是saber。”
rider似乎才知道saber的现身,转过头看向saber,纵身跃起,远远地落在庭院的另一边。
“你……是来看樱的吗?”
眼前的英灵不带敌意、也不愿靠近的站在那里,saber不禁有些尴尬。
“……”
对方终于转过头正面对向saber,紫色的发丝如有生命一般在背后舞动。
“嗯……”
就在saber以为对方会一直沉默时,紫色的从者终于出声。
“我受了伤,在这里回复更快。”
“我愿意代士郎尽地主之谊,rider也可以与我们一起回来。”
在上半夜的战斗中,rider在慎二逃跑后就离开,并未与大家一起回来,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我并非愿意与你们成为盟友,我在这里只因为樱。”
没想到rider决然地拒绝了saber的善意,saber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又放松了表情。
“无论如何,我也要感谢你救了士郎,请接受我的感谢。”
“我也不需要你的谢意,如果要感谢的话,请尽好你身为servant的职责。”
“什么――?!”
saber不满地皱起眉头。
“如果你是合格的servant,就应该首先一起打倒assassin,再共同攻入柳洞寺,这才是最好的战略,你却为了骑士的荣耀而致所有人于险地。”
“rider――!身为一名骑士,休得亵渎我的荣耀。士郎也是做好了准备才会跟大家一起进去,你们也是他信任的战友……”
对方就是来为上半夜的战斗兴师问罪吗,为此而出现在士郎家,碰触saber的逆鳞,saber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你已经不是骑士了,saber――!”
紫色从者放肆地发言让saber震怒地召出了无形之剑。
“rider,我要你在这里说清楚。否则我便用你的血洗刷我的剑。”
“哼――你是战争的工具servant,为什么还当自己是为主公挥剑戏耍的骑士呢?”
rider恶意看着saber,阴冷的气息从身上散发。
“rider,同样来自久远的时代,你应该明白骑士精神的意义所在。如果不能坚持战斗的意义,再好的剑术也只能成为杀人的屠夫。”
“哼,真不巧,我只见过暗剑伤人的懦夫,并不知道骑士是什么样子――”
紫色的servant难得的露出气恼的表情,又很快控制住了。
“再说――即使你自称骑士,我可从未见你保护过master――哦、细想起来,也就只有过那么一次吧。”
“你这家伙――”
持剑的少女银牙紧咬,举起剑准备召唤自己的铠甲。
“以为我说错了吗?身为servant,你难到闻不到master身上腐败的味道?”
“什――”
腐败的味道――?
“rider,你在说什么?”
saber迟疑地放下了剑,看着rider并非玩笑的表情。
“虽然号称一国之王,却连这样的事都没见过吗?你的master,早就被死去的亡灵缠住了。”
“亡灵――?”
“由过去的罪孽召唤的梦魇,一直在纠缠着他的灵魂,吞噬他的躯体。那就是卫宫士郎力量的来源,否则他如何能与从者对抗?你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最后一句时,rider已经是严厉地怒喝出声,紫色的从者踏步向进,质问另一个从者。
名为rider的从者,竟然在为原来的敌人生气,saber心中别扭地皱起眉头。
“那不是切嗣教给他的强化魔术吗?”
“那种程度的强化,是学不到的能力……”
提起少年的强化魔术,rider如caster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能与servant抗衡且不说,单是强化自身就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那是他从别的地方得来的能力,那个东西……是与他完全相称的,所以士郎才能够使用,相应的,士郎的身体也会被那个所吞噬。”
“那个……是什么?”
意识到某个能威胁到master的存在,少女紧张的发问。
“凭你是解决不了的,那是他的梦魇,只要士郎使用能力越多,就接触那个越多,越容易被过去所压倒……再说,他是为了你才陷进去的。”
rider的servant微微地侧过脸,注意似乎从saber身上移开了。
“我……吗?”
“士郎并非正统的魔术师,如果没有发生圣杯战争,没有遇见你,那东西跟本不会觉醒,直到遇见你为止――”
即使看不见对方面具下的表情,saber也能隐约听出rider的困惑与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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