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这闲工夫,倒不如赶紧说说,有何一举两得的良策呢?”陈伍常也上前发话道,眼中满是好奇,不知这个智勇双全的怪族统领,会提出什么锦囊妙计。
事实上,陈伍常扪心自问,确实也是有些担忧峒川派在江湖上的千年威望,不忍让其断送在了自己手中。
怪倚硎把眼睛睁大了些,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疑惑不解地问:“不知陈掌门口中‘一举两得’的良策,是指哪两得呢?”
陈伍常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既能让我们杀了你们,还天下一个太平,又能够不败坏我们门派的声誉,照样有资格在江湖上立足。”
怪倚硎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陈掌门想得还真是周到啊,看样子,是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了?”
高谐迫不及待地插话道:“这是自然,斩杀妖邪,铲奸除恶,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你们竟然还企图要一条生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啧啧啧……”怪倚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接着说,“原本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很简单,你直接放我们一条生路就好,可你们非要如此,徒叹奈何啊!”
“怪统领。”虞溪英冷血无情地说,“若是你还想着怎么从我们三人手里逃出去,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断了这个念想吧,无论如何,你们都是逃不出去的,今日说什么也得把命留下!”
魔夔愤愤不平地指着他说:“虞溪英!你不要逼人太甚!”
高谐得意洋洋地抢先反驳道:“魔统领,你要明白现在的局势,我们随时可以一拥而上,把你们一网打尽,你根本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让你们活到现在,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魔夔欲言又止,猛地沉下头,下意识地一手捂住胸口,面露难色,愁眉不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细细想来,魔夔如此,实属正常。
他连番身受重伤,本该静心调养,不可过度激动,否则容易急火攻心,以致雪上加霜。
瞧他现在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应当是又受到了伤势的折磨。
鬼首昆担忧地问:“狂魔,你怎么样?”
魔夔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咳嗽了两声,而后一边摇摇头,一边挥挥手,平静下来后,嘶哑着声音说道:“我没事……”
高谐邪魅一笑,一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模样,用一种极具挑逗性的语气,缓缓开口道:“我说怪统领,你后面那位……好像快不行了啊?”
怪倚硎愣了一下,自己与狂魔乃是管鲍之交,关系匪浅,如今他重伤在身,这叫自己如何不担心。
怪倚硎微微喘了口气,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要想保他平安无事,必须快些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而三大掌门却偏偏把他们盯得死死的,丝毫没有要做出退步的意思。
双方面面相觑,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高谐试探性地向虞溪英问道:“虞掌门,依我看,倒不如直接将他们殛了,一了百了,以绝后患,像今日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啊!”
虞溪英深吸一口气,虎视眈眈地凝视着他们,放声说道:“怪统领,既然你想不到一箭双雕的办法,那可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怪倚硎试图挣扎地说:“虞掌门这话的意思……是宁愿背负着以多欺少的骂名,也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没错。”虞溪英沉重地答应道,“宁愿背负着以多欺少的骂名,也要还天下一个太平!”
怪倚硎扭过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魔夔,随后又进退维谷地低下了头,经过好一番深思熟虑,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以致万马齐喑,场面一度十分的安静,谁都不敢贸然行事。
高谐侧着眼睛,细致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仔细地打量着现在的局势,进而用舌头润了润嘴唇,急不可耐地说:“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怪统领若是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那我等可就要替天行道了。”
只见高谐眯起了眼睛,双腿稍稍弯曲,手中握紧了白鸿剑,似是准备纵身一跃,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就在他即将动手之时,怪倚硎突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
怪倚硎的笑声响彻云霄,极度张狂,丝毫没有担心自己处境的意思,反倒是让众弟子听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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