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统领应声。
两人边说边走,通道笼长,边上有着一间间洞窟,里面或住人,或堆放器物。
半柱香后,两人在一间洞窟前驻足。
“少主,您真的要如此做吗?”朱统领停下手掌放在木门之上却是没有推开。
“没办法,他们是我唯一的希望。”少主低声道:“杀父之仇,辱母之恨,我察茶台里木一族三百二十七口的死仇,值得我用一切去交换。”
“可是少主,这两人不是也没敌过那雷煞大阵吗?”朱统领急道:“不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等他们醒来,我们给钱,给她们官职……”
“朱统领,”少主语气冰冷,打断道:“你以为这些有用吗?我们出了多少钱去请王国的修士来助我们,但是有用吗?不说现在,就是当年,我父还是王的时候,又有谁会为了金钱而来?我知你的心意,只是、只是今生你我终是无缘。日后,不管此事成与不成,日后我定为你摘一朵王国最美的花与你。”
少主说完,抬手推开木门,也推开了挡在面前朱统领的手,以及朱统领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木门关上,朱统领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之上,紧紧咬着牙,却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唰”木门上浮现一层光晕,渐渐将木门隐没,与周围的通道墙壁化作一体。
朱统领缓缓转身走开,他的心仿佛已经死了,除了痛,没有任何感觉。
少主进了屋子,发动阵法。面前的洞窟分为三间,左右两间分别住着王胖子与钱益。将竹
篮放放在桌上,少主摘下斗笠。
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显露,原本灵动的双眼,此时却是有些失神,各种复杂的神情汇聚,分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思。那张俏脸,此时一脸冰冷,若是笑起来,应该是如春日般绝美的吧?、
少主先去看了看王胖子,不久便皱眉走了出来,随手一挥,一道屏障出现,将王子所在的屋子隔绝。若是非要找一人与之结下契约,这痴肥的胖子绝不是她所愿的。
提上篮子进了钱益的屋子,又是一道屏障出现,将外界隔绝。无法,既然已是最后的希望,那就选一个看着顺眼的吧。
床上躺着的男人,却是个俊美的,脸上坚毅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也是她喜欢的类型。
“对不起,不管如何,今次是我一意所为,若是能帮我报了此仇,待我生下孩儿,不管男女,我便去死,还你自由。”少主说完,轻轻上前,颤巍巍伸出如葱般的手指,揭开钱益身上的棉被。
咬牙让自己急跳的心脏稍稍平复下来,伸手解开钱益的衣襟,健美的身形展露,让少主有些失神。从没想到过男子的身躯会对自己有如此的吸引力。
呆呆看了许久,少主才回过神,拿来竹篮放于床边,揭开白布,底下还有一层铁网。铁网下有机关,正夹着一团事物。
少主小心翼翼抓着机关将之取出,“丝丝”吐信的声音响起,机关夹住的,原是一条桃红色的双头蛇。那控制它的机关简单但也精巧,正夹在双头分叉之处。前段有一道铁丝网将之分割,使两头不能交汇。
少主左手持着机关,右手伸出无名指慢慢靠近一端得的蛇头,只要被它咬中那就由不得她再后悔。
情契,天下最为歹毒的契约之一。也是血契的一种,仅次于道契与命契。与前两种不同,情契不需双方情愿,只需一方施展便可。
通常都以这种双头生物为媒介,一旦施展,除非施术者死亡,否则,另一方绝对无法摆脱情根深种的禁锢。终生困于两人的情欲之中无法自拔。
而施术者却不受这情契的束缚,想爱谁爱谁,想和谁干嘛就干嘛。好在这种邪术限于双头生物太过稀少,大多被一些门阀大家所掌控,难以流传过广,否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其所害。
双头蛇明显感觉到伸来的手指,蛇信吞吐,身子绷紧。少主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将手指猛然前送。
“唔”一声低低地闷哼声中,一丝刺痛从指间传来。右手无名指的指间已被咬中。
疼痛只是持续了两三个呼吸,便如传言中一般被阵阵的麻痹感所替代。间或还有丝丝麻痒的感觉往心口钻。
少主睁眼,直视咬中自己手指的蛇头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附身慢慢将另一个蛇头对准了钱益袒露的胸膛,只要另一个蛇头咬中钱益的心口,那这契约便告完成,而钱益在她没死之前,终是不能脱离她的掌控。
就在另一个蛇头距离钱益心口不足一寸之时,却突闻一声冷哼声突兀在这封闭的洞窟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