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皇后找来,她,她怎么能这样做?她贵为后宫之主,怎么能做出这样,这样……过分的事情来!”因为太过生气,气的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王安九是晓得皇上性子的,平日里皇上对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从未有过这般动怒的时候,应了一声,也就忙下去了。
只是还未等他下去,顾初云慌忙道:“皇上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说不准是有人陷害皇后娘娘的,如今皇后娘娘正病着,怕是不好叨扰皇后娘娘的!”做贼要拿赃,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就凭着一盆水仙花就想定皇后娘娘的罪,怕是不大可能。
就连太后娘娘也跟着说道:“皇上,云贵妃的话有道理,这件事还是先别告诉皇后的好,若不是皇后所为,平白打扰了她养病,若是皇后所为,那就打草惊蛇了。”
王安九这个时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眼巴巴看着皇上。
皇上想了想,才点点头,道:“那就听母后的罢!”
太后娘娘一面命人去找延禧宫的管事太监来,一面又派太医去开药方子,还要抽出空来安抚有些动怒的皇上,这模样,哪里有半点平日养尊处优的样子?
倒是真印证了顾初云的想法,这后宫里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
还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般,太后娘娘嘴里说着不请皇后娘娘过来,可心里却明白,这皇后娘娘是一定会来的,皇后娘娘这些年胆子大了,在慈宁宫都有了眼线,只怕皇后娘娘一得知这消息,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毒,都会急的像是什么似的,哪里敢不来?
果然,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皇后娘娘就急匆匆闯了进来,连发髻都还有些松散,想必是来的太过于匆忙了。
一进来就慌忙与太后娘娘和皇上请安,太后娘娘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可皇上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哼了一身,转过头去了。
皇后娘娘见状,还未再次开口,这眼泪就已经唰唰落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方才在来的路上,臣妾已经听闻云贵妃妹妹中毒的事儿了,也听说了这毒乃是下在臣妾送去的水仙花上,只是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明察,这件事真的和臣妾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说着说着,就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哭成了个泪人。
皇上这才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后,这宫里头除了你不喜欢初云,还有谁不喜欢初云?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就因为朕封了初云为贵妃,所以你就记恨上了初云是不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要是你好好对初云,朕怎么会这样做?”
有的时候无心的话才是最伤人的,更何况,傻皇帝哪里会骗人?
皇后娘娘哭的是梨花带雨,嘴里更是呢喃道:“皇上,你我夫妻三年,难道臣妾在您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呵,就凭着一盆水仙花,如今连证据都没有,就说臣妾要谋害云贵妃,臣妾真的觉得心寒……”
一字一句,宛若杜鹃啼血,声泪俱下。
就连太后娘娘都觉得有些听不下去了,出来解围道:“皇上,皇后这话有道理,还是先将事情查清楚罢!”
饶是顾初云与皇后娘娘不对付,瞧着如今的她发髻散乱,脸色苍白,双眼红肿,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谁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在做戏呢?
太后娘娘深深看了皇后娘娘一眼,轻声道:“皇后,你也别哭了,皇上之所以怀疑你,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当初云贵妃被封为贵妃了,你态度如何,众人都是看在眼里,更何况,这盆水仙花的的确确是你送到延禧宫的,你有最大的嫌疑……不过事情还未有定数,皇后,对于这件事,你可有什么想对皇上,对哀家说的?”
皇后娘娘却是苦苦一笑,哀声道:“太后娘娘想让臣妾说什么?说云贵妃水仙花的毒是不是臣妾下的?想必不仅是皇上心中怀疑臣妾,就连太后娘娘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罢?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这水仙花的确是臣妾送的不假,只是还请太后娘娘想一想,若是臣妾真的要下毒谋害云贵妃,怎么会在自己送的东西上做手脚?”
太后娘娘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话虽这么说,可放眼整个后宫,的确是你与云贵妃过节最大,而你是后宫之主,也最有本事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