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间很少对这个长子这么严厉,但是柱间这一段时间的表现真的很让他担心。在向扉间了解过后他也知道这次任务中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没想到对柱间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我们是忍者,是雇佣者手中最锋利的工具,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如果一个忍者连应对危机的能力都没有的话,他还配成为一个忍者吗?”
似是要将柱间心里所有不切实际的妄想打碎一般,佛间不顾他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问道:“忍者心得是什么,还需要我再给你说一遍吗?”
父亲接下来说了什么,千手柱间已经听不清了,他仰脸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太阳,眼前白茫茫一片,耳中也尽是一片轰鸣声。
忍者……是工具?
明明因为任务被谎报了才造成的死亡,竟然要因为我们是作为工具存在的可笑理由而毫无愧疚吗?
“我啊,想要改变。”
“什么?”千手佛间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
“我想要改变这世上的规则,让所有人都能够平等而自由的选择自己的未来,不是作为忍者,不是作为工具,而是作为一个人!”柱间声嘶力竭的喊道。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兄长的眼泪……
这次的谈话,是以柱间被关小黑屋为结束的,可是他所说的内容,却在扉间心里扎下了根——平等、自由,明明是第一次听见的词,扉间却突然对此产生了无比的渴望……他开始真正正视起兄长眼中的世界。
之后在父亲的沉默下,千手柱间也逐渐收敛起自己的性格,开始与周围的人变得相似起来。他不再将笑容天天挂在脸上,也不再说那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笑’的话,只是努力着,直到变成了族人们口中的天才。
看上去与他人一般无二,但千手扉间知道,他的兄长从未改变,只是学会更加温柔的去了解这个世界。
所以——
“兄长他是不同的。”在因巫居国任务而起的争执上,千手扉间对自己的父亲如此说道。
而他将会一直站在兄长的身后,利用可用的一切来帮他扫除全部障碍,哪怕脚下的尸体堆积如山,他也会让兄长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就是,千手扉间的忍道。
将凉被搭在因为药物而舒展了眉头的柱间身上,从回忆中退出的扉间静静地离开了治疗室。
三日后。
对于千手柱间这种好似叛族一般的行为,千手佛间和大长老在经过商讨后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以修行为名告知族人,实际将他彻底隔离于千手千里之外的湿骨林中,为期三年。
看着刚从小黑屋离开的兄长一瘸一拐的收拾起包袱跟在父亲身后准备离开,扉间面上不显心里却难免有些失落。父亲终归没有放弃大哥,而是选择在这一特殊时期送大哥离开以规避宇智波可能会有的流言,只是再次见面便是三年后了,到时候他与兄长的差距怕是会越来越大吧。
于是,千手扉间面无表情的目送兄长离开,然而柱间才不怕他这一套呢!他嬉笑着拥抱了自己的兄弟。
“我房间衣柜的底板是空的。”他在扉间的耳边轻轻地说道:“这几年我存的私房钱还有耍赖问父亲要来的通灵卷轴全在那里放着,扉间你可要在接下来三年帮帮我啊!”
不顾扉间一副我哔——你又想干什么的扭曲表情,柱间讨好的笑了笑:“我们可是兄弟啊扉间。”
谁跟你兄弟!离别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千手扉间只恨不能把柱间打得远远地再也别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