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几名官差面前的是几十只乌木箱笼,簇新的箱笼上面都挂着铜锁,明晃晃地提醒着众人这陪嫁刚送到杜家时日不久。
萧容悦一脸病容坐在榻席上,咳了几声才有气无力地道:“这里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陪嫁单子也在这,不知各位想看什么?”
那几位官差怕也是难见到这样丰厚的陪嫁,满眼惊奇地看着几十个箱笼和长长的陪嫁单子,好一会才道:“有劳娘子开开箱笼对一对,那陶詹氏在牢里顶不住供了出来,说是偷拿了娘子的陪嫁去折了钱银,才凑够了一千缗买了那处宅院。”
萧容悦一副吃惊的模样,连连摇头:“怎么会,詹妈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可是姨娘身边的人,拨过来给我作陪嫁的管事妈妈。”
她一边摇头不肯信,一边吩咐人取了钥匙来开箱笼。
只是三七苦着脸上前回话:“娘子,这些陪嫁都是交给詹妈妈管着的,钥匙也都在詹妈妈那里,旁人都没有。”
萧容悦惊讶,结结巴巴:“这,这可怎么好?”
官差对望一眼:“那只能让人砸了铜锁打开来了。”
趁着砸铜锁的功夫,官差又问:“府上还使了人去报了官,说是昨夜里毒死了个小婢,可有此事?”
萧容悦这会子像是难过太甚,别过脸去摆摆手,说不出话来,还是广丹红着眼上前来回话:“昨儿萧夫人过府里来,与大夫人一处说话,又请了娘子过去,说是看娘子病着身子不好,送了些人参与首乌过来给娘子养病。”
“昨夜里婢等见人参都是上好的,便让小厨炖了一盏参汤送上来,看火的燕来平日里最是殷勤,却不想是一时眼皮子浅,背着人偷吃了几口,夜里就不行,唬地婢等忙把那参汤封了,连那些人参首乌都收起来,一早就让人去报了官。”
她说着眼圈也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烂了心肝的人做这样恶毒的事,竟然要对娘子下手,可怜燕来……终究是一条性命,还是一起从萧府里过来的。”
说着话时,小婢已经捧着封了的人参首乌与剩下的参汤上来了,尽数摆在他们跟前。
官差看看人参,再看看陪嫁,只觉得这里面稀奇又怪异,从未见过一家同时闹出两桩事来的,难不成这里面还有牵连?
这下毒案听起来就是萧夫人做的,毕竟人参是她送来的,可是她好端端为何要对自己的娘子下手?难不成因为是继女?可也说不通,但那桩尹家宅院的事也与这位萧夫人有瓜葛,说不定就是因为萧夫人教唆陶詹氏偷萧氏的陪嫁买宅院,结果东窗事发被萧氏发现了,萧夫人便狠下心来灭口?
官差们还在猜测,裴氏终于扶着白芷,带着林妈妈匆匆赶过来,一进门便见到那几十只箱笼,还有摆在案几上的人参与参汤!
顿时后背一阵冰凉,脚下也有些踉跄,强打起精神来战战兢兢走到跟前:“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弄成了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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