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
山鼠精有一丝动摇,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我不能说。谁都不能说。你赶紧走,以后也别再来了。我们裴神机使不是善茬子。”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走了。”
山鼠精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蚕蛹。
吓死它了。明天它得跟裴神机使求一道黄符贴在床头。
……
小密探白天睡多了,躺床上闭着眼睛怎么都睡不着,将心一横背起了东厂厂规。
“今入东厂门即为东厂人。尔父母即是我父母,尔兄弟即是我兄弟,尔子侄即为我子侄。如有不遵此例,不念此情,即为背誓,五雷诛灭……”
“阿发!”老文的侧影映在窗户上,“你睡了吗?”
“没睡!”小密探扬声道:“老文叔进来说话。”
老文拽开屋门闪身入内,敏捷的摸到床边,给阿发掖了掖被角,嗔道:“你怎么还不睡?你受了伤,不能任性。”
袖口带着寒气,微凉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小密探下颌,他忍不住问道:“老文叔,你穿着夜行衣干嘛?”
不止夜行衣,还带着黑色的面罩。
小密探借着屋里微弱的光亮打量片刻,“老文叔,你这件夜行衣是夹棉的?”
“是啊。”老文轻抚衣襟,“蚕丝棉,又轻又暖。等我给你也做一件。”说着,退后两步抬腿下腰,“看见没,一点不耽误施展轻功。”
小密探觑起眼睛,沉声道:“老文叔,你是不是看上小厨房的胖厨娘了?虽说人家是个寡妇,可你也不能来硬的。给她看房契地契嘛……”
“说什么呢你。”老文截住小密探的话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根本就没那心思。”
“那你穿着夜行衣去哪儿了?”小密探扁扁嘴,“还是夹蚕丝棉的。”
老文抄起桌上的攒盒坐在床边锦杌上,“小耗子不是胆小嘛,我给它练胆儿去了。”
“练胆儿?”小密探颦了颦眉,“您穿夜行衣给它练胆儿?”
老文打开攒盒捏了块董糖填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我装鬼帮它练胆儿。”
小密探哭笑不得,“老文叔,您这叫吓唬。”
“不练不知道,小耗子真不行,我还没露面呢,它就吓哭了。”老文觉得口渴,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下去,“不过,它说了件顶要紧的事。”
小密探不以为意,“妖精能有什么要紧事?”
老文正色道:“你别看不起妖精。裴神机使给它派了差事了。”
“派差事?什么差事?”小密探心急如焚,他养伤才养几天呐,裴神机使就不那他当心腹了?妖精斟茶递水还成,出了神机司它能干什么?
“小耗子说裴神机使不许它告诉咱俩。”老文垂着头坐回到锦杌上,“你是裴神机使心腹,她连你都不告诉……想来这事不同寻常。”
小密探一颗心坠到谷底。裴神机使现在连他都信不过了吗?小妖精居然越过他,成为裴神机使的心腹了?
“小耗子说的未必是真的。”小密探故作镇定,“裴神机使瞒着谁也不能瞒着咱俩不是。再者说,小耗子连路都不认得,它能办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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