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良听完表情十分复杂,“吴空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精,总爱惹一些自己处理不了的麻烦,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所以我才不同意阿卓跟她交往。这个拳馆也是因为她变得面目全非了。本来我只是收钱教拳,她来了之后,非要去管闲事,给江陵学院被欺负的学生撑腰,给拳馆惹了好大的麻烦。后来还干脆游说那些被欺负的学生来学拳,弄的江陵学院的老大数次来拳馆挑战,我这个拳馆差点就开不下去了。”
“但你还是接受了她的做法,一直保持到了现在。”轩辕卓说,“你要是真的那么讨厌她,为什么不将她所有的痕迹都剔除?反正拳馆是你的。”
“剔除的了吗?”轩辕良自嘲地冷笑,“我住院几年,这个拳馆哪里还是我的拳馆?都是她的信徒。我只是个负责拿钱填补窟窿的冤大头而已。她总是这样,用她所谓的正义,用她所谓的热心去胁迫别人。好像不跟着她一起解救广大群众,就是千夫所指的黑心肠一样。这次也一样,她要查自己好朋友的死,去查好了,为什么要把阿卓拖下水?还有你们?这件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好好的在那边过自己的生活、悠闲地谈自己的恋爱不好吗?非要淌这趟浑水。”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一直不敢吭声的吴空听他说完,突然大声反驳,但是对上他的眼神,又似乎有点怕,缩了缩脖子,还是继续说:“她……她却是有点好管闲事。但……但从没有胁迫过别人跟她一起管闲事,你也可以当个彻头彻尾的冷漠人,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既冷漠,又怕别人看你的眼神,以为自己被她胁迫,其实是你自己胁迫的自己,你太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了。你不想惹麻烦,怕别人说你怂,一直十分纠结,吴空不过是你纠结内心的发泄口而已。”
吴空一通话说完,不止是轩辕良,就连轩辕卓都愣了,随即又笑了。
是了。学校里都传言,吴空是只小猴子,火眼金睛虽没有孙大圣那么厉害,但是却真的能看透人心,所以才能如此八面玲珑,人见人爱。
轩辕良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脸一阵红一阵白,瞪着吴空许久没说话,吴空怕得要死,忍不住朝轩辕卓身后躲了躲,轩辕卓挺直身子挡住她,认真地申明自己的观点,“她很擅长揣摩人心。”
轩辕良脸色灰败下来,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门去,接着楼下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想,还不待轩辕卓和吴空追下去,粉马尾就跑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喊:“猴子姐姐,良哥又发疯了,你快去看看。”
“发……发疯了?”吴空结结巴巴,她怕啊,正常的轩辕良她都不敢接近,更何况是发疯中的。
“我去看看。”轩辕卓起身,朝楼下走。
吴空也只好跟了下来,下面拳台旁边围满了人,在休息室里休息的拳师们都跑了出来,看着拳台上没戴手套,对着靶子疯狂乱打的轩辕良,没人敢上前。学员更是面面相觑,瑟瑟发抖,谁都不敢吭声。
轩辕卓走过来,所有人看到他,都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家都知道轩辕良有多宝贝他的弟弟,都纷纷说:“快劝劝良哥。他大病初愈,可不能这么激动。”
“不用劝。”轩辕卓冷漠脸,“让他发泄发泄吧,一头猛虎不会因为生病就失去利爪,只是被困得久了,爪子太久没磨,有些忘记抓破猎物喉咙的滋味了。”
吴空沉默,她明白轩辕卓话里的意思,这里的轩辕良确实被困住了,被病痛,也被他自己仇视和迁怒困住了。
轩辕良足足发了半天的疯,才精疲力尽躺倒在拳台上,有拳师试探地喊了一声:“良哥。”
“滚!滚!都滚!今天不放假,都滚回家去!”他哑着嗓子吼。
拳师、学员还有粉马尾都干脆利索地“滚”了。偌大一个场地,只剩下吴空、轩辕卓还有拳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轩辕良。
“要……要不要打120?”吴空看轩辕良喘气实在太粗了,有些担忧地小声问轩辕卓。
轩辕卓还没回答,拳台上的轩辕良突然一跃而起,嚷:“打什么120?老子没那么容易死?”
吴空被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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