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轩辕良跪坐在拳台上,戴着手套的手杵着地,汗滴答滴答落在拳台上,他喘息了一会,突然哈哈笑起来,“爽!”
疯了……真的疯了!
吴空惊悚地看着发疯的轩辕良,一动不敢动,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她真的很怕他一拳打死她。
害怕着,轩辕良已经站了起来,将拳套摘了,扔在地上,走下拳头,来到轩辕卓和吴空面前,认真地说:“自从我生病起,所有人都只会小心翼翼跟我说好话,渐渐的,我都忘了,忘了我不是神,我也有不好的地方。遇见不开心的事,只会怨恨别人,毕竟大家都说我很好,我这么好怎么可能犯错?几年了?五年了……我被自己骗了五年了。今天终于想通了,脑子里的乱麻都不见了,真是爽。”
原来,发疯就是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吴空吞了吞口水,有点同情他身边的人。
轩辕卓说,“对病人,大家总是会宽容一些。就连自己也会对自己宽容。”
“老子不是病人!”轩辕良吼起来,“老子是猛虎。”
轩辕卓笑了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轩辕良也笑了,这一笑脸上的灰败和颓废全都不见了。
吴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疯癫状态算是解除了。
接着轩辕良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然后带他们出门,找了家饭店,要了个包间,边吃东西,边跟他们说:
“既然你们都交底了,我也不能说话不算数。”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啪”拍在桌子上,“阿卓来找我的时候,身上带着这张照片,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要救吴空还是要给阿卓报仇,都只能从这张照片开始查起。费了很大的劲才查出来,这个人叫朱孝,人称红毛孝。以前也是江陵学院的学生,没毕业就进了局子,蹲了半年,出来后,跟着一个搞房地产的老板当打手。”
吴空看到照片上的人,只觉得好眼熟,仔细一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不就是她被镜像吴空打晕了拖过来那次,受范桂花雇佣,将她丢进情人酒店的那个红毛吗?
而且红毛、皮衣……难道也是辛哲口中,跟镜像吴空一起出现在大武桥的那个男人?
这两件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轩辕卓虽不知道前者,但也想到了后者,追问轩辕良,“难道你昨天去大武桥村,也是因为这个人?”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盯着照片看了片刻,又摇摇头,挪开了视线。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带人去了大武桥村?”轩辕良奇怪。
“我也是正好查到了被你打的其中一个男人,正好碰到你们打人,也看到拳馆的标志,所以才找到你。”轩辕卓说。
“没错,红毛孝藏起来了。昨天被我们打的那三个人里,有一个就是这个红毛孝的老板。我是准备逼问他,红毛孝的下落的,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口,警察就来了。”轩辕良懊恼地啃了一口鸭头,恨恨道:“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多管闲事报的警,被我抓到了,非揍得他亲妈都不认得。”
“报警的王八犊子”吴空只觉得背后一凉,吞了吞口水,忙握拳结结巴巴道:“就……就是,也不知道谁这么多管闲事。”
轩辕卓看着她紧绷的小脸,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不过,没关系,我既然能找到他一次,就能找到他第二次,下次再让我堵住他,他就没昨天这么好运了。”轩辕良吃完了,猛灌了几口啤酒,满足地打了个酒嗝,“来,交换下情报,你们查到的那个男人是谁?我查到的美丽加房地产的老总,那个叫做鲁大庆的死胖子。”
听到“鲁大庆”这个名字,轩辕卓和吴空对视一眼,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名字他们从卢清妙那里听到过,是案发时,赵苗苗父母的牌搭子中的一个。
那么另外一个人是“孙晓辉”吗?难道那个小学老师就是柳德?不对呀,柳德什么时候当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