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鹰带领其他弟子将“翔舞草庐”的大门紧紧地关闭,门外,只留下了南宫情一个人在外面。
“夫子——夫子——”南宫情喊着,“您就给弟子指点指点吧!求求您了!夫子!”
门,依旧是紧紧地关闭着,根本就没有人来理会她。这里,南宫情跪在“翔舞草庐”门前的青石板上。
“夫子,那个小娘子没有离去,她跪在咱们草庐的青石板上呢。”一位身穿浅绿色对襟衫裙的女孩儿向窗外瞧了瞧,对楚鹰说道。“她愿意跪,那就让她跪着吧。”楚鹰冷冷地给了一句,然後,他继续说道:“我们继续上课!”
门里,楚鹰带领着九名弟子继续上课,门外,南宫情独自一个人跪在青石板上。
一天过去了,南宫情跪在青石板上,眼睛直直地望向“翔舞草庐”的门内。
“娘子,您可真有毅力!”一位身着棕色圆领袖箭袍的男子来到南宫情的身边,“都已经一天一夜了,您跪在这儿膝盖会跪坏的。依在下之见,娘子还是先回去吧。我家夫子的脾气娘子有所不知,他决定的事情,任凭谁也改变不了的!”南宫情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翔舞草庐”的门里面,对于那位男子的劝说,她没有丝毫理会。“娘子这样膝盖会坏掉的。您若是想学舞,膝盖要是坏了,那可就舞不成了。”那男子继续说道。
可是,南宫情还是跪在青石板上面,动也不动。
“二师兄,您回去吧!”这时候,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那女子明显要比这位男子年轻了一些。此女子梳了一个简简单单地平髻,一支红色玛瑙步摇斜斜地插在她那乌黑的发髻边上,正中间簪戴着一朵鲜紫色的紫罗兰绢花。眉如春山,眼同水杏,鼻腻鹅脂,粉嫩粉嫩的樱桃小口不画不点就显得鲜红通透。她穿了一身淡黄色的高腰襦裙,一条水蓝色的披帛十分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臂弯之处。
“二师兄,您回去吧!”这女孩儿来到那个男子的身旁,“您回去吧!瞧她多固执啊!劝不动的。甭管她了!她愿意跪,就让她跪在这儿好了。”
“这样怎么行?她的膝盖非坏掉不可!”那男子最後又说了一句,还是被那个女孩儿给拉走了。
就这样,南宫情一直跪在那里。院子里的梨花被一阵轻风吹落了好些个花瓣,片片白色的花瓣落在南宫情的头发上和身上,她那粉色的及腰襦裙上也沾染上了些许尘土,可是,南宫情并没有起身。
第二天一大早,一位身着深绿色褙子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我说,这位小娘子。”身穿深绿色褙子的女子来到南宫情的身边,“我家夫子都说了,他不收你做弟子的。你还是回去吧!”说着,她拿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递给南宫情,满面堆笑着说道:“这点儿银子,给娘子做川资路费可还够用?”“娘子这是何意?难道小女子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些个黄白之物吗?”南宫情抬起脸来,看了一下那个穿深绿色褙子的女子,非常不屑地说了刚才那句话。“你都在这儿跪了一天一夜了,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只想拜师。”南宫情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女子说道:“可是,我家夫子不愿意收你为弟子呀!”“我知道,但,我意已决!”南宫情说完,继续望向“翔舞草庐”的门里面。“唉!”那女子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说罢,她转身回去了。
门外,南宫情溜溜地在青石板上跪着,门里,楚鹰和那九名入室弟子透过窗户眼巴巴地看着南宫情。
南宫情狼狼狈狈地样子映入楚鹰的眼帘,他冷酷的表情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意。
从日出到日暮,南宫情一直就这么跪在那里。梨花的花瓣洒落她的头发上,衣服上,南宫情都没有起身。
第三天了,楚鹰从窗户里看得清清楚楚,南宫情依旧跪在那块儿青石板上,动也没有动过。“你去!劝她离开!”楚鹰对身边一位穿着黑色直裾深衣的男子命令道。“弟子遵命!”黑衣男子行了一个揖礼便出去了。
门外,南宫情依然在那里跪着。
“这位小娘子,我家夫子说了,他是不会收下您的。鄙人觉得,娘子还是回去吧!”黑衣男子劝说道。“这位官人,您不必劝了!妾身是不会离去的。”南宫情斩钉截铁地回复他。
就这样,无论怎么劝,那南宫情自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