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啊?”南宫情缓缓地睁开眼睛,喃喃地问道。
“您醒了?”一位身穿白色对襟衫裙的女孩儿冲着南宫情微微一笑,“您是在‘翔舞草庐’啊!”
“夫子……夫子,他……他不是说,不要我吗?”南宫情低声地叨咕着,“他怎么允许我进入草庐里面呢?”
“我现在也没有答应收下你!”楚鹰在旁边,这话说得是如此得使人心寒。
“夫子……”南宫情还想说些什么,便被楚鹰给堵了回去:“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然後,他对那个穿着白色对襟衫裙的女孩儿说道:“丽儿,她的膝盖伤了,给她抹点儿三七粉。还有,她的身子很虚弱,熬些灵芝汤喂她喝下!”说完,楚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间屋子。“夫子,您是打算待她的伤养好了,就撵她回去。是也不是?”一位身穿红色大袖衫的女子走近楚鹰问道。“你还是先练习好你的‘霓裳羽衣舞’吧!”说完,楚鹰拂袖而去。
这几日,南宫情的一切都是由那个名叫“丽儿”的女孩儿在照顾着,渐渐地,南宫情知道了,那个“丽儿”名叫“穆君丽”,草字“妙然”。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这一日,南宫情想起来下床走走。
“南宫娘子,您怎么起来了?”穆君丽见南宫情正歪歪斜斜地预备向前走,她连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她。“我瞅着今儿个天气不错,想出去走走。”南宫情对穆君丽说道。“那我陪娘子一同……”穆君丽的话还未讲完,外面传来了叩门的声音。“这几日南宫娘子可好?”一位身穿黑色直裾深衣的男子刚一进门儿,就和颜悦色地问候。“二师兄,怎么不跟夫子上课啊?”穆君丽问了一句。“我来这儿,是为了传达夫子的话。”那黑衣男子说着,来到了南宫情的面前:“娘子今日可好?”“多谢这位大官人!妾身一切还好。”南宫情对他客气了一下。“鄙人前来是为了传达家师的命令。”黑衣男子说道。“楚夫子有何指示?”南宫情满眼诚意地望着他。“我家夫子命在下来看看娘子。说是若娘子的膝盖好了,就请回去吧!在‘翔舞草庐’住着,实在……实在……”他讲到此处,已经难以再说下去了。“实在什么?大官人说下去呀!”南宫情为了拜师,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家夫子说了,南宫娘子并非我‘翔舞草庐’的人,在此处居住实有诸多不便。如果娘子身体大安了,就请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黑衣男子硬着头皮把话一股脑儿地都给倒了出来。
“这……”南宫情听了这话,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她顾不得穆君丽的劝阻,硬是来到了楚鹰上课的房室。
“你刚刚做得很不好!”楚鹰用手指着一位身穿鹅黄色对襟衫裙的女孩儿批评道,“练习的是‘响屐舞’。你踏地的动作怎么总是和你腰间的小铃铛配合得不合拍!”“夫子,弟子再做一遍!”黄衣女子请示道。“再来!”楚鹰严厉地说道。
黄衣女孩儿继续练舞,一连做了好几遍,楚鹰还是不满意。
“夫子,弟子究竟哪里的问题。还请夫子指示!”黄衣服女孩儿请教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节奏,节奏不对!”楚鹰严厉地批评。
“夫子,楚夫子……”楚鹰正在给弟子指导,南宫情推门而入。“出去!没看见我正在上课吗?”楚鹰讲话向来不客气。“夫子!弟子诚信求学,您为什么不能给予指点?”南宫情的脾气也很倔强。“丽儿?”楚鹰没有和南宫情直接对话,而是对着穆君丽严厉地:“怎么回事儿?”“夫子,弟子没能拦住……”穆君丽低头嗫喏地答复着。“带她出去!”楚鹰对穆君丽命令道。
那穆君丽深谙楚鹰的脾气,便赶忙把南宫情往门外连拉带拽。谁知道,那南宫情的秉性也是个倔强的,偏偏不领情,执意要与楚鹰理论理论。这真让穆君丽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