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云听到他说自己错了,脸色一下子就阴狠了起来,“我错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夏闻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和你哥哥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哥哥为了监视你居然占用了我的身体,最后怎么样了?最后他把我利用完之后就杀了我,我不甘心!凭什么我要成为你们兄弟斗争的牺牲品?”
这就是夏流云成为厉鬼的原因,而且心怀怨恨的夏流云在成为厉鬼之后甚至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拉下去陪葬,这般扭曲的心态让夏闻烈愧疚不已。
恼羞成怒的夏流云发狠一般扬手吹起一道夹杂着沙尘的阴风从所有人面前面前刮过去,陵越信手扬起结界护着欧阳少恭和安庆。夏闻烈倒是惨,扬起手挡住迎面而来的风沙,本就摇摇欲坠的身躯被这阴风一吹几乎站不稳要向后倒去。
突然,周围的时间像是停止流动了一般,静谧的让夏闻烈心惊。睁眸,夏闻烈看到自己周围被一层乳白色的光芒所笼罩,一股熟悉而让人恐惧的气息在身后出现。身体一僵,夏闻烈不敢回头,身后之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将他僵硬的身体纳入怀中。
“呵——”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一身纯白狐裘与那人嗜血杀伐的性子毫不相衬,“我说亲爱的弟弟,你是忘了你的性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么?”
夏闻烈不说话,男子依旧维持一个愉悦的笑容揽着他的肩一跃就跃到另一边去,和陵越还有夏流云形成三方对立的形势。
好一会儿,夏闻烈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然后就剧烈挣扎起来。只是他的挣扎在蚩翎看来不过是小猫挠痒痒罢了,他也不恼,只是在他耳边轻笑,“你可别逼我在这里要了你,你也离开魔界有一段日子了,我对你的身体可是想念得紧……”
夏闻烈的脸色顿时煞白,“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蚩翎一手抬起他的下颌,一双赤红的眸子写满了霸道和占有欲。
夏闻烈瑟缩了一下,没敢再开口。
看他乖乖的不敢动弹,蚩翎心情很是愉悦的没有继续做些什么,只是看着那边的陵越开口说道,“陵越道长,你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加固封印么?你也该做正事了……”
陵越皱着眉头,这个半道出现的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这就是夏闻烈的哥哥?还是别轻易招惹为妙,也只能把目光放回夏流云身上,夏流云的情绪看起来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尤其是看到蚩翎的身影之后更是无法平静。
不过他自知无法和蚩翎抗,再忿恨也只能把怨气发泄在陵越等人身上。五指伸出尖细锋利的爪子,夏流云恶狠狠的向着陵越袭去,“天墉城的杂碎!若不是你们我也不至于在这该死的封印里待上好几十年!”
让安庆和欧阳少恭退后,陵越淡然应对。陵越的修为不就不低,临行前还有师伯教授的降服之法,要压制他本就不是难事。
不过十几个回合,夏流云就已经开始难以跟上陵越的步伐。他硬撑着和陵越继续交手,而陵越似乎也故意放缓了动作,大气都不喘的一一应对夏流云的招式。
“别再执迷不悟了,当年之事你拖这么多无辜之人下水,至今不悔?”陵越冷着脸,长剑直指倒在地上的夏流云。
“悔?我有什么好悔的,我死了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依旧大言不惭,毫无悔意。
“简直是无可救药。”陵越觉得夏流云已然是无可救药,以他这般怨恨根本无法顺利进入轮回,恐怕夏闻烈的一番苦心要付诸东流了。
念着咒诀,陵越准备下手把夏流云带回天墉城再行处理。待在蚩翎怀里的夏闻烈看着陵越的动作以为他要下杀手,竟然不顾蚩翎的禁锢过去护在夏流云面前。
陵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匆忙收手已是来不及,强行撤力的后果是被自己的咒术反噬,加上体内噬月玄帝精血又发作起来。一时间,陵越只觉头晕目眩,只得以剑撑地,不至于倒下。
欧阳少恭是第一个赶上去扶住陵越,从口袋里塞了几颗气血丹药进陵越口中,但是陵越的气息依旧紊乱不已。
安庆心惊的看着陵越一脸苍白,“大哥哥!”
夏闻烈显然也没想到陵越会突然撤力,他只是想帮流云挡下而已,如今竟害他如此。
被夏闻烈护在身后夏流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想要害他的都该死,他原本那么幸福,他以为夏闻烈的出现会让他多个疼他的哥哥。但是随着夏闻烈而来的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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