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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房间,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炙热地落在她身上。
谢长宁被看得不适,可惜也发作不得。
无意随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他道:“晚上睡觉还是多穿点,若有不轨之徒不请自来,怕是要便宜了对方。”
谢长宁:“......”
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他自己。
无意说完,握紧腰后的刀柄,转身走到了窗边。
脚步无声,大半夜像孤魂野鬼似的。
他推开窗时想到了什么,斜了一眼房门,淡淡的月色下隐隐约约有道人影透过门扉。
面具下的唇角微扬,他翻窗离开,夜风徐徐涌入。
吱——
窗子关上的瞬间,房门被推开。
丝丝凉意拂面,袁谌脚下一顿。
房间内看似无事发生,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不寻常,他关上门挑了灯。
火光驱散了黑暗,乍一看并无异样。
想到什么,袁谌看向床上,谢长宁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双漂亮的眼眸映着烛光直勾勾地瞪着他,小脸绯红,看起来有几分莫名。
袁谌走近,她朝着他挤眉弄眼。
袁谌眉心微紧,将她扶起,被子滑落,他在她胸口处发力点了两下。
谢长宁如释重负,扯过被子扑进他怀里,柔柔弱弱地唤他:“谌哥,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袁谌搂住她,安抚着:“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行刺,但好像目标不是我而是你,我自是不敌,也没能看清来人的武功路数和面貌。”
袁谌垂了眼,手掌轻柔地顺着她的乌发,他轻笑一声像是并不在意。
“我方才是去叫伙计送热水上来,没想到发生这种事......让你受到惊吓了。”
谢长宁从他怀中抬起头,好奇地问:“你的反应有些平淡,有人要你的命,你不担心吗?”
袁谌用指尖拂开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烛火下男人眉眼俊美又柔情,像个幻梦。
这般熟悉的神色像极了谢长宁心上的男人,她一时看得痴了。
听他声音浅浅淡淡:“这江湖上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谢长宁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抱紧他。
如猫儿撒娇般在他颈侧轻蹭,声音发闷。
“你不可以死。”
“......”袁谌被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怔,也对她的举动感到意外。
但他并不讨厌,轻笑着回抱住她。
“虽是这么说,但能要得了我袁谌性命的,这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有那么大的能耐。”
谢长宁:“......”
他倒是自负。
这件事在袁谌的云淡风轻中揭过去了,他对此并不在意,或者说有什么她不知道也不准备告诉她的打算。
而谢长宁更不在意,对方不是冲着她来的,虽然是乌衣楼的杀手,但格外有职业操守,并未牵连无辜,谢长宁这条池鱼逃过一劫。
她泡澡时袁谌在窗边不知做了什么,谢长宁听得一声嘹亮的鹰唳,许是他在传信,谢长宁并未多想。
待到歇下时已经后半夜了,这一晚上折腾本该累极,可谢长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