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诸国派驻金陵的细作,绝对不可让他们得知我们的意图。”
李从善面色凝重,郑重点头道:“这点小弟也已想到,一是拿到军权,二是清除奸细,然后呢?”
萧汉郑重道:“三是对太子曲意逢迎,让他彻底对你放心,才会方便我们做事。”李从善正色道:“六哥一向对我们不错,这点容易办到。”萧汉接着道:“四是联络北方汉国和大辽,许以重金,让他们不断骚扰大宋边境,宋兵必定会全力防备。宋军只有二十万人,汉军五六万人,但大辽兵力足足超越宋军两倍,一旦此计成功,宋军必会陷入两难境地,进退维谷,正好给我训练和攻占武平、南平的时机。”
李从善两眼放光,心弛神往道:“如此一来,宋军目光自然关注北方,无暇南顾,我们正好放手做事。”萧汉点头道:“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大辽如今护着北汉,和大宋和平相处,根本没有打仗的意图,想要挑起两国战端,说不得要用上一些非常手段。”
李从善皱眉道:“萧兄请直言,只要小弟能办到,敢不竭尽全力?”萧汉沉思道:“此事容我再想想,时日还早,一切等国主车驾出发再议不迟。”
李从善自然无有不从,为了征得萧汉信任,李从善又极力表白对萧汉的敬服,把萧汉在江湖上的事迹又重述一遍,直把他夸得如武曲星下凡,古今中外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萧汉脸皮虽厚,也被他夸得老脸通红,好不容易把他止住,二人又说一阵闲话,李从善退走。萧汉躺回床上开始思考,自己如今真正是上了贼船,就算是为了李月萤也得一条道走到黑。
呆到晚上,李从善一脸尴尬匆匆过来,告诉萧汉说李月萤被国主留在宫中,一时出不来,又告诉他说国主为了讨好大宋,已经下令让他再次出使大宋,贡献财物,以讨赵氏欢心。
李从善一脸无奈和愤怒,萧汉微一思索便知其中之意。李景想必已经知道一些李从善的意图,只是没有明确证据,又怕他一出发,李从善留在京中对李从嘉不利,便把他暂时支使出去。等一切安排妥当,李从善从大宋回来,李煜已经正式监国,又有严续老宰相辅佐,区区一个郑王李从善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到时只能乖乖和太子合作,兄敦弟睦,正是李景心中最理想的结果。
来到这里一年多,萧汉根本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别看李景是个软蛋,可好歹人家也是一国之君,些须手段还是有的。自己一再告诫李从善低调也是这个原因,现在看来,李从善出使未必是坏事,他一离开,李煜监国,天下太平,正是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
呀呀个呸的,老子玩不转江湖,就来朝堂玩玩儿,玩砸了,大不了一拍屁股重回江湖,反正他们也不能奈何自己,再说现在他身上还有一个三十六派总掌门的身份,必要时可以调动南唐六帮保护自己冲出去。
想到这里,萧汉假装沉思道:“国主这样安排,想必已有怀疑你之心,如若你相信我,便留下信物授权于我,我帮你扫清一切障碍,等你从江北回来,坐享其成便可。”
李从善微一犹豫,大喜道:“如此甚好,有萧兄直接指挥,倒比小弟好上许多。”跟着从身上解下随身玉佩道:“这是国主御赐玉佩,朝中尽人皆知,一会儿我再交与萧兄一份名单,无论用到何人,只要亮出玉佩,他们自然听命。”
自从李月萤跟着他闯荡江湖,萧汉便身不由己的把自己看做了江南国李景的女婿,再加之李月萤和李从善关系亲近,自然而然便把他当做自己人。李从善也是如此,他匆匆回到前院,一会儿拿着一张写满人名和职位的纸过来交给萧汉。
二人再无废话,萧汉看了一眼,收好玉佩和名单,让李从善把他和武当派诸人送出去,在城东找了一家客店住下。
武当七子又见到师父,很是高兴,楚天舒、江东阁也一样,大家聚在一起谈论起前日之事,俱感觉江湖风波越来越大,特别是沈子都重新出山,意味着新一轮血雨腥风又将开始。
事情果然如此,三天后江湖便传来消息,青煞沈子都在江湖上四处寻找什么,凡是阻挡他的人全部被他一招击杀。洪州大地主秦少青的宝贝小儿子因为骑马冲撞了沈子都,当即被他格杀,秦少青指挥家丁,又求请官府出面,出动上百捕快衙役拘捕青煞。
这一仗相当惨烈,结果自不待言,沈子都血洗洪州青元巷,计杀秦少青一家一百二十三口,杀捕快衙役一百一十二人,无辜百姓三十九人。洪州守军和镇南节度使李绍光吓得差点上吊自杀,出动上万军兵围剿沈子都,谁知沈子都早没了踪影。
洪州刺史边钊在关键时刻出了此事,当即中风偏瘫,所幸救治及时,恢复的还算不错,最后以山匪报复杀人草草结案。洪州事还没完,饶州跟着出了事,沈子都一身布衣到一个镇上集市买烧饼,被两个富家小姐嘲笑,一怒之下,屠了整条街,杀了七十多人,地保报到县里,等县府军兵来到,只看到一地死尸。
萧汉听到这些消息,想到沈子都一人大战黑牛群的情形,吓得汗湿重衣,幸好自己与慕容秋雨有些交情,要不然自己这些人也不够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