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声鼎沸的酒楼,生意太火了,不止一层,连这二层也坐满了人。
李兴泽看着齐刷刷的包着红色头巾的人群,暗咽了下口水,看来这是红巾军包场了。真想不到,徐寿辉还是一个土豪,大家伙更是不客气,呼朋唤友的,把刚才还空无一人的酒楼坐的满当当的。
“元帅真是豪气!”
李兴泽看着这场面,朝邹普胜竖了下大拇指,由衷得赞叹道。
不得不让人佩服,为将者,就应该和士兵们同吃同住。不过,这群红巾军穿的估计都是自家里带来的或者抢来的衣服,五花八门,穿绸缎的,穿粗布衣的,都在一个桌上,实在分不清哪些是普通的士兵,哪些是当头的。
估计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的人胳臂上绑着红布,有的则是绑着白布,平时看起来泾渭分明,但是到了酒桌上,都坐到一块了,估计也就吃饭这种事比较统一。
李兴泽觉得这也不是个事,最起码大家行为举止统一了才好做事,趁着众人正在交头接耳交谈事情的时候,悄悄地跟邹普胜附耳道:“白莲教和明教的人都在一块,总这样不好指挥吧?”
“就这事?”
邹普胜看也没看李兴泽,依然老神在在的盘腿坐在椅子上,知道李兴泽可能看出众人胳臂上绑着的布颜色不同,满不在乎道:“说不定明天就换块布绑了!”
“啊,这也行?”李兴泽眼睛瞪的圆圆的,惊讶道。
“你以为呢?”
邹普胜呛了李兴泽一句,便不在搭理他了,闭着眼打坐,继续修身养性。
待上来菜饭后,还不等李兴泽招呼,邹普胜一下就坐了起来,如闪电般的速度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
桌上的菜极为普通,也就是几盘青菜萝卜,还有一大盆米饭。唯一的肉菜就是几个鸡腿,刚上桌迅速就被抢光。
他们这一桌人中,除了李兴泽是来不及反应的,马大小姐还好些,最起码还嚼一嚼,剩下的几乎全是狼吞虎咽的抢着菜吃,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一样。
李兴泽虽然也是饥肠辘辘,但看到众人的吃相,实在是没这胃口了,无奈之下,只得架起几个菜叶子,随意的扒拉着米饭吃。
不消片刻,桌上的饭菜便被一扫而空,接着徐寿辉开了坛酒,招呼上众人喝了起来,还抽空给李兴泽的碗里倒了点。
大领导给倒酒,李兴泽诚惶诚恐的站起来和徐寿辉碰了一下碗,大领导一饮而尽,众人纷纷叫好。
李兴泽瞧着碗里黄不拉几的酒,嘴唇一阵发抖,不过想到这么多人看着呢,眼睛一闭,屏住呼吸,灌到嘴里直接倒了进去。
“好!”不少人喝彩道。
“好啊,新来的这个军师也挺够劲的!”有人低声跟人嘀咕道。
李兴泽也随着向众人亮了一下空碗,坐了下来。
酒精度还没有啤酒高,但是一股子尿骚味,李兴泽实在有些受不了,整个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再看到邹普胜朝他悄悄竖起的大拇指。
尼玛,李兴泽一阵后悔,这干了的意思不是说有多大海量,而且这酒够难喝,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李兴泽扶着酒楼门口的柱子,吐的个稀里哗啦,本来就没吃多少,还把前夜的饭吐出来不少。
这个酒楼的老板名叫崔文德,据邹普胜介绍,这个老板是个忠实的白莲教徒。李兴泽准备上楼的时候,听到有女声娇斥道:“爹,这帮红巾狗贼再这么吃下去,咱们店非关门不可!”
“嘘,你小点声。”
李兴泽瞥见崔文德慌张得捂住一个娇小玲珑的人,小声佯怒道:“莺莺,不许乱说,会没命的!”
李兴泽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元帅请客吗,生意这么火,怎么还会涉及关门呢,当下转身过来,朝崔文德拱手道:“崔老板,我听你女儿刚才说的话了,难道不是元帅请客吗?”
“哼,就你们那元帅,自从来了就没掏过一文钱!”
那名玲珑女子怒容满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中含着薄雾道:“可怜我爹爹,入了那白莲,半分好处没生受过,尽是供人白吃白喝!”
崔老板想要拦着自己闺女,也没拦住,只得苦笑一声,朝李兴泽弯腰道:“李军师,莺莺一个小女儿,没什么见识,请您勿怪!”
李兴泽已经成了黄州红巾军的军师一事,许多人都知道了,何况,刚才进酒楼时,还相互打过招呼。
见崔老板的模样,李兴泽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赶紧上前虚扶,心里突然感到微微有些刺痛感,不禁叹道:“崔老板的难处,我也是刚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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