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身着青袍,足缠白袜,脚登黑色方口布鞋,头上包了块红巾,左臂绑的一丝白条,俨然一名神采奕奕的小道士。
跟在李兴泽身后的是邹普胜在白莲教的师弟赵普胜。铁匠出身,勇猛无比,负责护卫李兴泽的安全。
想起来拜师,李兴泽就觉得一肚子冤,合着什么武功秘籍都没有,而且还是个老**丝,身上揣着一本不知道什么朝代流传下来的小人书每天偷着看。
给李兴泽的感觉,邹普胜就是一个老骗子,专门骗良家少男,当诱拐成功后,笑眯眯地给他介绍说秘籍他师弟那边有,等到时候见到他师弟,一定传给李兴泽。
见到所谓的师叔,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想到这里,李兴泽暗啐了一口。
去往军营的路上,不少红巾军的人见到焕然一新的李军师纷纷拱手道贺,屁大点的地方,有个什么消息传的和风一样。突然被众星拱月,让李兴泽心里的不平衡好多了,有种领导下乡视察的感觉。
偌大的校场空荡荡的,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眼前光秃秃的景象仍然让李兴泽大吃一惊。
看着目瞪口呆地李兴泽,赵普胜不好意思地说道:“军师,必须得击鼓,他们才集合,一般都没人过来!”
李兴泽只好说道:“那就有劳师叔了!”
“不敢!”
听到李军师的吩咐,赵普胜告了声罪,就跑到校场的大鼓前,咚咚咚的可是敲了一阵,这才停下。
虽然李兴泽没当过兵,但好歹每年都参加军训,一些简单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比如说集合,现代是吹哨,古代则是擂鼓,至于规定几通鼓声就得集合起,这个李兴泽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等了差不多快半个时辰,这才看到校场外,两名身穿皮甲的人拿着手中的木棍将一群嬉皮笑脸的人往校场里赶,一群一群的,和赶鸭子差不多,待人群稀稀拉拉的站好,吵杂声小后,两人赶到李兴泽面前。
“末将陈友谅,明玉珍见过军师。”
昨日酒席上,李兴泽就见过陈友谅和明玉珍,也不惊奇,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陈友谅和倪文俊一样,也是打渔的出身,身材消瘦,皮肤黝黑,而明玉珍就好多了,虽然身材和陈友谅差不多,但皮肤稍有些白皙。
一看这俩就是属于长期营养不了,吃不饱饭跟着红巾军造反的主,陈友谅还好些,对待李兴泽态度上最起码显得很恭敬。
“军师,大早上的就集合弟兄们,有什么说的吗?”
明玉珍随意抱拳示意了一下,然后大大咧咧的扯开嗓子叫道。
李兴泽自然知道明玉珍不尊敬自己的原因,初来乍到,就掌管军队,又没什么名声,指望这帮老油条子服气太难了,也不想多说话,只是蹦了两个字:“练兵。”
“咋练,军师说出来,让弟兄们听听,也好练,是吧!”明玉珍依然嬉皮笑脸,大大咧咧的不当回事。
后面跟着明玉珍的一帮人也是乐呵的高声起哄。
陈友谅看到李兴泽冷冰冰的脸色,虽然没见过什么叫以下犯上,但也是听说过的,瞧着明玉珍肆无忌惮的样子,心中暗喜,面上却把脸一黑,朝明玉珍后面那帮人吼道:“放肆,军师面前,尔等安敢!”
“哟呵,今儿抖起来了。”
“打渔的真厉害!”
“装的人模狗样的。”
明玉珍后面那帮人看到陈友谅吼他们,一个个不高兴了,各种难听,讽刺,笑话就全扑过来了。
李兴泽看出来了,明玉珍和陈友谅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明玉珍后面跟的几十个人,而陈友谅则只有几个人,其余的几百人都在远处稀稀拉拉的站着。
当着新来的军师面前,任谁被几十个地痞流氓说三道四也受不了,陈友谅一怒之下,抄起手中的木棍就冲了过去。
明玉珍瞧着陈友谅向他的人动手,平日的不爽此刻爆发出来,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高喊了句弟兄们上啊,两帮人就这么稀里哗啦的打了起来。
“军师,这...”
赵普胜哪里想到,这帮人当着新来的军师面前二话不说就敢动手,明显是要给个下马威,顿时赶紧出言相询。
谁知,李兴泽看着挺高兴,在现代的时候,很少有机会看到这么精彩的群架,听到赵普胜提醒,看着过瘾的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随口道:“去,搬个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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