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花月满转过身,看着那一脸不怀好意,一看就非奸即盗的刀疤太监,特别想拎着他的脖领子大喊:你瞎?你是不是瞎?我倒是想跑,可有路让我跑吗?
不过瞧着那本就凹凸不平的脸上,又添了几道新伤,估摸着是她刚刚天女散花的功劳,本着知错就改,见硬就软的花月满,很是认真的研究起了要不要下跪求情。
不过那太监似乎已经没了耐性,根本不等花月满再开口,猛地从她的手中将七巧扯了下来,瞄着七巧脖颈处跳动的大动脉,直接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太子妃稍安勿躁,等我先解决了这个小的,便送您一并下去和她有个说话的。”
“不要……”眼看着匕首朝着七巧直直刺下,已经明显大脑不够用的花月满,除了尖叫之外再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做,“不要——!”
迟迟赶来的擅玉,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那太监的身后,就在匕首将将插入七巧脖颈的一刹那,他猛地抽出了手中的长剑。
他的手法极快,以至于还没等花月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那才刚还笑的狰狞的太监,便是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是肉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不过很快那声音便融进了黑夜之中,而花月满一直喧嚣着的世界,终于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擅玉单手拎起那个太监,走到海边的同时,将那太监扔了进去,看着那太监不过是溅起了一下水花之后便沉浸在了大海之中后,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目色平静,似乎刚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花月满来不及松口气,赶忙跑到了七巧的身边,大致的检查了一下七巧的后脑,见没有破损的地方,才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一双黑色的薄底靴子映入了眼帘,花月满愣愣的抬头,只见擅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面颊微垂,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透出的,是比他这个人还要冰冷的温度。
“太子妃你走吧。”
花月满又是一愣,因为他说的是太子妃走吧,而不是太子妃回宫吧,她就算是思维再混乱,也不可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擅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擅玉平静的面颊没有起伏,像是叙述一般的缓缓又道:“主子一路走到现在,从低谷攀爬到高崖,尝尽了所有的残酷和疼痛,仇恨缔造了主子的野心,孤独铸就了主子的强大,主子必定是祈天未来的帝王,而帝王最不需要的就是累赘般的感情。”
花月满皱了皱眉,理解不了他的意思:“感情?”
擅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主子爱您,但主子不需要爱,属下自跟在主子身边的那一刻,就誓要保护主子的周全,所以除掉挡在主子脚下所有的绊脚石,是属下的指责,属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越陷越深。”
天空忽然再次雷声阵阵,花月满犹如被天雷劈到了天灵盖,疑惑且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你刚刚可是在说刘默爱我?”
擅玉沉默,却并不曾否认自己刚刚的话。
花月满觉得她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还是那种冷侵入骨的冷笑话:“擅玉,你不待见我可以直说,但麻烦你别编如此荒唐得理由搪塞我,刘默爱我?那个阴人会爱我?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擅玉平静的目色不变,淡淡的又道:“如果主子不爱你,就不会在大司马府为你出头,如果主子不爱你,就不会在你蛊发的时候抱着你闯瑶蓝的皇宫,如果主子不爱你,就不会明知道那是黑鸠还喝进去,如果主子不爱你……”
“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花月满疯了似的摇头,清透的双眼蓦地迸溅出冰锥一般冷厉的光芒,“你闭嘴!”
擅玉知趣的停止了刚刚的话,却并没有选择沉默:“既然你也不想承认主子的感情,那就带着那个宫女离开祈天,走的越远越好。”
转身离去,徒留下满巷的冰冷气息。
“哗啦啦……哗啦啦……”
大雨倾泻似的顺然从天空之中瓢泼而下,花月满茫然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任由雨水淋遍她的全身。
“花月满,从现在开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永远会相信你。”
“花月满,对于你,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花月满,我只答应了你的交易,但我从没有说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
“花月满,就算你没长心也要有一个限度,我不指望你会对我知恩图报,但你不能在一次次清醒了之后,总是站在与我对立的地方。”
“花月满,其实你一直狼心狗肺着也挺好的,只要你别骗我,我都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去隐忍。”
“花月满,给我一些时间,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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