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完全记不清楚了,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回想,因为第二天之后,待昏迷的刘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一路上不但要瞒着众人,还要趁着夜色浓重时,先行赶回祈天通风报信,安排一切大小事宜……
“那个蒙面人最后说的应该是……”一直沉默的花月满,忽然朝着擅玉看了去,她盯着擅玉冷静的面庞,一字一顿的道,“师兄保重。”
擅玉一愣,随后眉头紧皱:“太子妃的意思是……”
花月满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如你所想。”
那日金凤在打昏她之前,在她的耳边留下了刚刚那句话,她原本还觉得诧异,但是现在看来,金凤显然已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也许,她并不想陷害刘默,更不想与擅玉为敌,但可惜,她既然跟了皇后,生就是皇后的人,死就是皇后的鬼。
擅玉沉默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月满并不催促,也不质问,其实就算擅玉在这个时候哀吊金凤的话,她想她也是可以接受的,不管怎么说,金凤时他唯一的师妹。
她现在闹心的是皇后,因为按照她对那老妖精的了解,恐怕再过不久,那老妖精就会不请自来了吧?
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如今金凤坠崖惨死,没有人给她通风报信,如今刘默回宫,她怎么着也是要来探探底的才对。
“皇后娘娘驾到——!”
院子里的福禄,可能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声音不光洪亮而且还特别的嘶哑。
妖精果然是不能念叨的……
擅玉才刚松弛了几分的身子,再次绷紧,眉头紧皱的轻声问:“怎么办?”
花月满用眼瞄着门口,只发声不动唇:“硬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皇后那一个妖精还能在刘默的地盘上作翻了天。
长舒了口气,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花月满眼看着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迈进了门槛,噙着一丝笑容,缓缓弯曲了膝盖。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对于花月满的存在并不惊讶,只是当她看见花月满那一身的锅底灰造型,难免皱眉:“太子妃怎么如此模样?”
花月满应:“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在来的路上,不小心跌倒了。”
皇后抿唇轻笑的内有乾坤:“看来太子妃这一跤摔得还挺重,不过本宫还是奉劝太子妃先回未央宫换身衣服的好,本宫的永固宫才刚被大火烧了个寸草不生,如今太子妃这般模样,知道的是太子妃不小心跌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永固宫的那场大火,是太子妃放的呢。”
想赶我走?
呵呵……
我偏不走。
花月满笑的很是无所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梁什么德行,下梁就什么样,也许臣妾还真就是一个跟头摔得过头了,刚好失手烧了永固宫也不见得。”
皇后微扬起眉梢:“太子妃是在承认烧了本宫的永固宫?”
花月满也学着扬眉:“没啊,臣妾说的是也许……”
皇后沉默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花月满,她早就觉得永固宫的大火烧的蹊跷,可她却想不出来原因,更想不到花月满会毫不避讳的承认。
花月满任由皇后使劲儿的看,往死里瞧,她就承认了怎么着?
老妖精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憋着,在我面前便秘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一个。
说实话,她现在真是恨不得用眼珠子在这老妖精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她就想不通,这妖精怎么就这么狠,刘默可是她亲儿子,她也真能下得去手。
“太子人呢?”沉默了半晌,到底是皇后先行岔开了话题。
她能察觉的出来,今日的花月满对她有很大的敌意,但她却不想理会,因为她现在最大的不放心是刘默。
金凤带着她的命令去追杀刘默,但金凤却并没有回来,虽然她之前交代的很仔细,如果失手,就让金凤自寻了断,但在没有看见刘默之前,她也不敢肯定的说金凤是不是真的就失手了,刘默是不是真的就平安无事。
擅玉一听闻皇后要见刘默,当即蹙眉朝着花月满看了去。
花月满生怕被皇后看出任何的倪端,根本不给皇后左顾右盼的时间,笑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爷路途疲惫,刚刚已经睡下了。”
皇后皱眉:“睡下了?”
花月满回答的更加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