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念的那个你……”
她温柔的笑,像极了一个贤淑的妻子,温柔的母亲:“所以,还请太子妃不要自责,因为这是桂白愿意帮你的,而既然桂白愿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花月满笑的干巴巴:“梅姑娘,你还真大度……”
梅姑娘摇头:“不是大度,而是你没见过,而我也忘不了,当来自祈天的那个影卫找到梅园,找到桂白,和桂白说你想要见他时,桂白那洋溢在脸上的笑容。”
“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无法形容出来桂白那个笑容,但是……”梅姑娘垂眸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我想那就叫所谓的幸福吧?”
无关得到,无关结果,只要我还知道你记着我,念着我,我就会开心的笑出来。
花月满是真的觉得自己很造孽,特别想要找个地缝钻一钻:“梅姑娘,你别说了……”
别再说下去了,不然她真的会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梅姑娘通情达理的笑了:“是啊,时辰不早了,也当真是不该说了,我该回去了。”说着,站起了身子。
花月满招呼着宫女送梅姑娘出去了之后,便一个人对着大门口发呆。
她忽然觉得,她错了,真的错了。
当初她是觉得桂白的性子太软了,而且大少爷品性十足,所以她才会在临走的时候,说下那么重的话。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希望桂白能够站起来,承担一个男人该去承担的一切。
可是她没想到……
这个傻东西,竟然把她的话全都复制了下来,然后一步步浪费自己的时间去临摹着。
是她真的该死?还是桂白太过单纯了?
哎……
又是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疙瘩。
擅玉进来的时候,花月满还在唉声叹气着,擅玉的性子清冷,若是没有急事,是觉得不会主动开口的,倒是带着擅玉进门的福禄,掐指算着时间,眼瞅着一刻钟就要过去了,还是一个叹气,一个静默的,不禁忍不住想要开口。
谁知,他这口气提得高了些,话还没说出来,便先是咳嗽了出声:“咳咳咳……”
花月满回神,瞥了福禄一眼:“你哮喘?”
福禄无奈于她的恶人先告状,叹口气:“太子妃,擅侍卫统领已经站了许久了,可您一直都在发呆。”
花月满完全没有半分的愧疚之色,只是悠悠一叹:“福禄啊,我忽然就觉得自己造孽太多了,想要弥补一下,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哪里有人想要弥补却不知道怎么弥补的?
福禄这个汗,所以太子妃您是真的想要弥补些什么吗?
花月满看着福禄怀疑的目光就不乐意了,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面门上:“你可以怀疑我吊儿郎当的话语,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纯良滚烫的心。”
福禄:“……”还真别说,太子妃您刚刚说的这东西,奴才真就没搁您身上瞧见过。
屋子里的温度忽然就毫无预兆的降低了下去,冷的花月满一哆嗦,跟福禄正在屁的花月满甚至不用眼睛瞧,都能感受到这冰冷的气息来源于哪里。
真是个急性子,就不能让人放松片刻。
无奈之余,花月满对着擅玉招了招手:“说吧,何事?”
“礼部才刚颁出了消息,下个月初六,新皇登基。”擅玉的声音是沉着的,浓黑的眉紧皱。
下个月初六吗?花月满在心里算了算,她还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抬眼,压住心里的疼,轻松的点了点头:“那不是很好嘛?你又何必愁眉不展?”
擅玉漆黑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虽然现在皇后无心争夺大权,但主子现在……若是登基的时候被满朝文武看出了破绽,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再者,主子……”
花月满光是听着这话就觉得特别的累,懒得听下去的摆了摆手:“除了登基,你有更好的办法平稳住朝野,堵死皇后的野心么?”
擅玉一愣,随后只是眉头皱得更紧的垂下了面颊。
果然……
花月满止不住的叹气:“既然没有,那么眼下登基就是最好也是唯一的一条出路,擅玉啊,做人防患于未然是好的,但不能总是杞人忧天啊?谁就能确定刘默登基的时候,一定会被看出破绽?万一要是一帆风顺呢?”
再者,大锅,你说你放心不下,你自己就猫在被窝里闹心好了吧?干毛非要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墨迹?她本来就已经够闹心的了,何必还要处处来给她添堵?
这日子还能不能继续过下去了?
擅玉摇了摇头,很直白的道:“不可能一帆风顺。”
花月满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几欲昏倒,看样子这日子真是不能继续愉快的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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