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了嘛,再有人敢赴任这灵宝县令之职你继续用我给你的那古怪的石头磨成的粉末,下到他们的饭菜里毒死他们便是。不过那可是西域的术士送给本王的宝物,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你用完了可要还给本王。”
张来福眉头一皱,想着前几个县令大的死状心中一阵恶寒,最近他觉得自己随着跟那绿色的宝石接触的时日越多,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不时的肿痛了起来,身上的肉一按一个大坑,也不会弹,头发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刚四十多岁的年纪已经秃顶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竟然比村里六十岁的老农都要差,他甩了甩头,想将这些恐惧全都甩的一干二净,可它们偏偏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一脸惶恐的说道:“回王爷,不是小的不想,是小的实在没有下手的机会。这姓关的来着大宁,猴精猴精的,粘上毛就是个猴子。他自己就带来了三百多个亲兵,一日三班倒,把整个灵宝县衙守护的水泄不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咱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啊。就连小的买菜做饭的时候,都有一两个人跟在我的左右,属下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机会啊。有几次,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王爷您的宝物转移到了炕洞之中,好悬就被他们发现那绿宝石的秘密。就连这次见王爷您,我也是撒了个探亲的慌,才能见到王爷您。他们不会是开始怀疑那四位县令的死,跟属下有关吧?”
朱由渠用折扇拖着下巴,摇了摇头,“他们的死不可能怀疑到你的头上,那石头无色无味,当初河南府的仵作都去了,不也什么线索也没看出来。并且咱们放出风声去,说他们是遭遇天谴而死,怀疑不到你的头上的。你日后行事要小心周全一些,把心多用在那黄道周的身上,暗中留意是不是有京城来的锦衣卫跟他联系。基本上河南府所有的县令已经换上我们的人了,这灵宝县临近函谷故关,西边就是潼关卫,是进出山西和陕西的要地,我们是一定要拿下的。不过你最近消停一阵,那姓关的我听说就是个武夫,要不崇祯也不会把他从一个二品大员贬成一个七品县令了,冒天下之大不韪替袁崇焕求情,这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吗?不过也好,他又为我们保下了一枚对付崇祯的好棋子。你放心,事成之后,本王答应向父王保举你回山西延安府做知府的事情必定会兑现。”
张来福喜悦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了王爷的指点,属下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只是这月的赏银……”
朱由渠不屑的一笑,“替本王办事,本王什么时候少过你的赏银。你一会便去库府领取这个月的赏银,本王爷懒得管你跟花满楼里那群小婊砸的乱事儿。不过你不要在洛阳逗留过久,风流快活过后,抓紧回灵宝县衙,替本王把黄道周盯紧点儿,也免得那姓关的新生怀疑。”
张来福满脸堆笑,一想到一会就能去花满楼找自己的那几个相好的风流快活心中就一阵激动,“多谢王爷恩典,属下定当为王爷效犬马之力。”说完咚咚磕了一串响头,便去库房找账房先生领这个月的赏钱去了。
只是让自认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的张来福想不到的是,他的行踪早就暴露在别人的眼中,并且是被人一路从灵宝县跟到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