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心软没有击毙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因为她的私欲让圣教损失惨重,简直是死不足惜!”
紫衣文士苦笑道:“教主又何必呢,此事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她也不是故意而为,终究是你的骨肉,阴风洞中关押终究不是回事,你的脸面也不好看,圣后大人那边的心情你也要理解一下。”
老者冷哼一声,说道:“若非是看在圣后的面上,我岂止会让她去阴风洞受罚,凌迟她都是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区区一介凡体,居然试图妄想用雪月帝国的化灵池来凝塑灵根,简直是痴心妄想,想修仙想疯了,这样的蠢事也做的出来!”
紫衣文士见老者神色如此坚决,顿时不在劝阻,他已经尽力了,想必圣后大人不会在怪罪他,只是苦了白琼此女了。
这个时候,圣殿外传来喝骂声。
“放肆!我乃大祭司,你一个区区护法金刚也敢阻止我,想进阴风洞受寒流折磨么!”
一名苍老的声音怒气冲冲。
“大祭司,教主和左神使在里面商量要事,还请容我去禀报一声。”
“让开!”
暴怒的声音响起,浑厚的灵气在虚空隐现,闷哼之音传来,一名青年被轰进了大殿,面色苍白的挣扎起来。
“教主....”
青年正想对圣殿内的老者解释,却是影子闪过,老者瞬间来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一股灵气传入他的体内,替他调理紊乱的气息,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那紫衣文士,也就是萨满教的左神使大怒喝道:“你等意欲何为!此乃圣教重殿,不经通报,擅自闯殿还伤了护殿金刚,乃是谋逆的行为!”
一群足有二十余人的白色衣袍男子出现在圣殿门口,为首的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面色雍容华贵,只是薄薄的嘴唇和鹰勾的鼻子破坏了他的气质,看上去有些阴森。
他的手中拿着一杆黑色的戒尺,正蔑视的看着萨满教主以及左神使,伤人的正是他。
这老者身边还有一名身穿大红之色的云纹袍子,头戴玉冠的中年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勃然大怒的左神使,神色轻浮,似乎很不屑。
此人不等老者说话,而是立即说道:“左神使此话严重了,大祭司与我等都不是外人,怎么叫擅自闯殿呢?大祭司身份何等尊贵,来此是有事和教主相商,此人冥顽不灵,不懂上下尊卑,教训他一下也是应该的,神使大人说谋逆严重了吧!”
“哦,多吉本玛,你身为蓝衣金刚,不处理教中事务,和大祭司在一起,未曾向我禀报,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神使!”
紫衣文士的神色变的阴森起来,此人乃是他的属下,萨满教中的唯一的两名蓝衣金刚,居然和大祭司在一起,自己这个上司居然未有所闻,不禁勃然大怒。
“神使大人请息怒,请容我解释一下。”
中年男子,也就是多吉本玛眉头一耸,似乎是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祭司掌教中刑法,历来有监察之权,下至教众,上至.....教主,我不过是见圣教遭遇大难,心中着急,将事情向大祭司如实禀报,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罢了!”
多吉本玛看了教主一眼,神色坚定的说道。
“哦,你不向我这个教主禀报,而是去找大祭司,你很不错!”
萨满教主深深的看了多吉本玛一眼,淡淡的说道,似乎是并不在意,只是谁都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怒气。
“白山凌飞,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你的女儿白琼为一己私欲,导致本教惹上大敌,我听说,格社蓝衣金刚和他的哥哥右神使格桑,都为此送命。而本教至宝五彩烟罗更被敌人夺了去,可有此事?”
那须发皆白的大祭司质问道。
“不错,确有此事,大祭司的消息还真灵通,看来这教中的走狗还真多。”
萨满教主点点头,爽快的承认了,眼眸似电的扫了多吉本玛一眼,一语双关的说道。
“教主不必羞辱我,属下为了圣教的未来,只是将实情告诉大祭司罢了。任何教中子弟都有为圣教的盛衰而尽到责任和义务!”
多吉本玛一脸沉痛之色的说道:“本教至达日宁色教主成立以来,从未遭遇如此损失,长此下去圣教危矣,属下身为蓝衣金刚,眼见如此实属心急如焚!”
“呵呵!”
左神使不屑的笑了一声。
大祭司眼眸锋锐的望着萨满教主,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多言了,你身为教主纵容亲属践踏教规,导致本教损失惨重,更是失去了镇教至宝,按罪你应当退位谢罪!”
“就凭你大祭司么!”
萨满教主满脸肃杀一意,他看了看旁边的多吉本玛,又加了句:“还有这位蓝衣金刚大人?”
“当然不是,我为大祭司,纵有监督之权,也要按教规进行弹劾程序,我请了本教所有长老,陈述事实,这里是他们的印记,你要不要看一下。”
大祭司自储物袋中拿出一张兽皮卷,里面写着弹劾萨满教主的内容,下方空白处传来诸多灵气波动,居然是不同的灵气印记交汇在此处,密密麻麻。
“你们......这是图谋已久啊!”
左神使顿时气极,手指着大祭司,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