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座惊然,一旁的裴氏更是逮住机会添油加醋,道:“哟,真不知道咱们兰婕妤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真亏得太子殿下及时赶到,否则哪里还有什么今日兰婕妤,只怕该改口称呼为洛王妃了不是?”
“信件真伪尚未坚定,你如何就咬定这是洛王亲笔?又如何认定此事为真?”皇后终于出声,威严赫赫直逼裴氏问道:“裴修容,你身为皇上的妃嫔,深得圣眷却不思辅助帝后稳固后宫,反倒一味地在此挑事,是何居心?”
皇后既已出面,贵妃焉有不说话的道理?只见她亦不再闲坐,懒散地起身,笑悠悠迎到皇后跟前问道:“怎么,皇后娘娘怀疑这信件是假的?”
“假不假鉴定过才知道,如今世上能人异士颇多,若是有人心存不轨,找人模仿洛王的笔迹写下这东西来构陷太子与妡儿也未可知。何况洛王已经成年,不会傻到把这样的事说出来打自己的脸不是?”
皇后理也不再理会贵妃,上前对皇帝说道:“皇上,事关国储,又干系妡儿的声誉,臣妾恳请皇上找人坚定信件。”
我今日才算见识到这位皇后的厉害,要么不出一言,要么三言两语即切中要害,像是打蛇直接打七寸,狠、准、绝!
皇帝本怒不可遏,谁知她这一番话下来皇帝便慢慢消了怒意,捏着我下颚的手也越渐松了,微微顿首表示同意。
就在大家急等着太史令过来鉴定时慧贵嫔忽然打破了茶盏,茶盏中水花顿时溅了一地,连同裴氏手中的信件也湿了大半。
杨昭媛斜睨一眼,赶紧将信件取来吹干,并意味深长道:“贵嫔姐姐也太不小心了?这字一沾上水就变了模样,好在还有地方没湿,否则被你这一下子把个证据毁了可怎么好?”
“我没有……”她满目迷茫,不知是演技太好还是的确是失手,不过她与宁贵嫔同是孟贵妃的爪牙,而这封信仿冒的可能极大,如今皇后追查得紧,她也不是没可能借故毁了证据。
“等等,这、这信有问题!”蓝侧妃一语打破杨昭媛与慧贵嫔的争执,她小心翼翼将信件托起放到朱庆手中道:“皇上,这封信的确存有问题。”
皇帝半信半疑,凑近去粗略看了看,仍是狐疑的望着她,蓝侧妃并也不慌,对着信件字字清晰道:“臣妾早年曾听人说过,昔年有人意欲暗害一位大臣,但苦于那位大臣明正清廉并无错处,于是就寻得能工巧匠来偷偷将那位大臣所书之字拼接成了一封谋反密函,并以之为诬告的证据。”
“侧妃您是说有人效仿古法拼接了这封信件?”朱庆大胆推测着,继而大显惊讶道:“不会吧?咱家怎么没瞧出来这信有拼接的痕迹?”
“公公且细瞧瞧?您看,这儿是不是有点奇怪?”蓝侧妃说罢以手指着书信演示,朱庆一瞧,旋即变脸,对皇帝说道:“皇上,确实有异。”
“取水来!”皇后当即寻人取来清水,朱庆便遵旨将信件放入水中,不过须臾那信件顿时四分五散,化为一个个飘零的小块,每块上面皆只有一个字。
“皇上!皇上!”我适时流出委屈的泪珠儿,抱着皇帝的大腿呜咽哭诉道:“天可怜见,若不是皇上明察秋毫,但只贵嫔姐姐这一纸书信,只怕臣妾也无面目再苟活于世了!皇上,臣妾自入宫来一直恪守本分,既没有与谁为难过,更从未存过害人的心思,不晓得哪里惹得姐姐不痛快,竟要这样污蔑臣妾的清白!”
“朕知道。”他伸手将我半抱着搀扶起身,转眼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宁贵嫔细腻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血流,不过一会儿又将她揪到水盆前怒问:“你!给朕解释清楚!”
宁贵嫔睁目一看,顿时将一盆清水推翻在地,吼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你,是你动了手脚,这封信……”
她才刚要说什么却又戛然而止,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动了手脚!”
见她发疯似的指着自己,蓝侧妃却也只是轻哼一声,低低回道:“娘娘糊涂了不是?臣妾方才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拆的,您怀疑臣妾倒也罢了,难道还怀疑皇上和太后与我合谋构陷你吗?再说刚才大家也瞧见了,若非贵嫔娘娘失手将茶水打翻,又恰好浇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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