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妙手。”封离魂朗声道。
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身材枯瘦,身着灰白长跑,须发皆白的老人。
“受了什么伤。”老人问道。
“不满先生,我们本是武林人士,与人动手,一时不慎,受了内伤。”封离魂道。
“原来如此,等我片刻。”老人道,转身走回小屋,屋内传出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想必是那大夫在整理药箱。
不过片刻,那老人身背一个药箱,反身关好房门,跟随封离魂来到客栈。
只见此时,床上薛卿侯依旧在全力行宫,两人头顶之上,白气腾腾,仿似蒸笼一般,老人一见,心中一惊,这等阵势,他何曾见过。
经过薛卿侯的一番运功,霍云天已经悠悠醒来,而薛卿侯也已经筋疲力尽,一见封离魂带人进来,慌忙收功,瘫倒在床上。
“卿侯,”封离魂快步上前,来到薛卿侯身边。
“不碍事,只是太累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薛卿侯道。
“大夫,这边是我受伤的朋友。”封离魂指着霍云天道。
那老大夫,仔细打量霍云天,只见此时霍云天脸色苍白,眼光无神,虽然转醒,却是如同风中残灯。
“大夫,他可有救。”封离魂道。
“不要急,待老夫看看。”老者慢条斯理的说道。
老者放下药箱,干枯的手,搭在霍云天手腕之上,细细把脉,随着时间推移,脸色越来越难看,哀叹一声,收回干枯的手。
“大夫,怎么样。”封离魂道。
“五脏六腑已经碎裂,神仙难救。”老者道“恕老朽无能为力,告辞。”那老者收起药箱,转身离开,竟然没有人阻拦,因为薛卿侯和封离魂早已经愣住,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封离魂那已经布满皱纹的眼角,此时已经湿润。
“封兄弟,何必悲伤,人固有一死,你又何必难过。”霍云天道,说话之时,竟然不似刚才那样无力。
“我没有流泪,男儿流血不流泪,我只是眼里进了沙子。”封离魂道。
而一边的薛卿侯也已经热泪盈眶,这个霍叔叔,自他记事之时起,便每过几天,几个月,便会来到他们家,送些吃的,钱,衣服,并对他们母子照顾周到,简直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他虽然没见过他的父亲,而现在,这个照顾他将近二十年的人,就要离开,永远的离开,而他却无能为力。
霍云天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一脸的安然。
“卿侯,我有话对你说。”霍云天突然道。
“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封离魂道,转身离开,他离开的背影显得那么沧桑。
“我在听着,”薛卿侯擦干眼泪,坐在床前。
“你可知道你的父亲是谁。”霍云天问道,这个问题问的简直可笑。
“不知道,从我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们,我问母亲,母亲也不曾告诉我,我对他并没有印象。”薛卿侯道。
“你的母亲,不是不告诉你,也许是不想你再踏入江湖吧。但是现在你已经身在江湖。我就告诉一些往事。”霍云天道
“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薛卿侯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要问,我慢慢说给你听。”霍云天道
“二十几年前,我跟你一样,年少轻狂,想要在江湖上做一番事业,当时北越帝国势力大增,开始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边疆之上,狼烟四起,我便一人北上,希望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在哪里,我遇见了你的父亲,当时的镇北将军,薛镇山,当时他正在镇守北疆边关,我便投身在他的麾下,我也是在哪里认识了封离魂。后来,我才知道,你的父亲便是当时江湖之上,长安薛家的家主,一剑西来动九州的薛镇山,他放弃百万家财,一生英明,为了中原安危,依然来到边关,就是这份豪情,令我深深佩服。当时,北越帝国大军不断南下,但是却突破不了你父亲镇守的边关,当时薛家军就是北越帝国的噩梦,可是,大胤圣上昏庸,奸臣当道,一封诏书,将你的父亲召回朝廷,虽然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奈何圣意难为,薛将军最后还是在安排好一切之后,依然回朝,也就是在回朝廷的路上,那一日经过居庸关,正是正午,天色氤氲,眼看就要下雨,就在此时,三十一个蒙面人,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出手便是杀招,招招毙命,当时将军所带侍从只有区区十九人,这其中还有你的母亲,当时你的母亲正是身怀六甲之身,另外十八人,都是军队中的好手,再加上你父亲,本来万无一失,但是来的人,个个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两方人马,一经交战,将军人马溃败,将军一人独战对方三十一人,一柄长剑,令对方胆战心惊,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将军终于倒在对方的刀下,不过庆幸的是,你的母亲,慌乱之中得以逃走,为将军保下了一点香火,将军死后,北越帝国大举进攻,当时军中无主帅,军心大乱之下,边关失守,长城崩塌,大胤王朝从此拱手让出半壁江山,哎,可怜将军英勇一世,却死在奸佞小人的手中。“霍云天悲伤的道。此时的薛卿侯听着,早已经热泪盈眶。
“杀害我父亲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薛卿侯道。
“哎,说来惭愧,我与封离魂在战败之后,隐姓埋名,寻找当年杀害将军的凶手,一查就是将近二十年,但是却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当年的事,肯定与朝廷之人有关,或者你可以去一趟临安,找当今兵部尚书明稼轩大人,他是将军当年好友。”霍云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