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 “今天刚赶回来吗？明州的水患治理的怎样?”一坐下来，楚歌就急忙问着卓然。

    “姐姐放心，明州的水患基本已经处理妥当，余下事宜，我已经吩咐给了别人，毕竟是春汛，那明州又挨着那雪山，等到了夏天，雪融了大半，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卓然听着楚歌的话，笑着说道。

    “看到姐姐的信，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今天清晨才赶到，姐姐这到底又如何惹怒了父亲，怎么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卓然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

    坐在这里不一会，屋里的寒气就侵上了身子。

    楚歌身子一向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真让人担忧。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在慢慢和你说。”楚歌叹了口气，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看着面前的卓然，笑了笑。

    “父亲也真是的，竟然把姐姐关在这样的地方，当真是心狠，等祖母回来了，我一定要在祖母面前参父亲一本。”卓然见楚歌那么消瘦的模样，叹了口气。

    他刚出世母亲就因为难产去世了，在府中一个人无依无靠，他又只是妾室生的庶子，若不是楚歌处处维护，保护他，怕是还未年少，就被暗处的小人设计而死了。

    万幸的是，祖母心疼他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兄弟之间，最疼的便是他，虽然祖母基本都在南山上的兰庆寺中吃斋念佛，但只要回来，总会把他抱在怀里，要是谁欺负了卓然，肯定会狠狠的责罚那个人。

    “毕竟也有我的错，怪不得父亲。”仲葵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来，轻轻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笑了笑。

    “想来，祖母这两天也该回来了吧。”楚歌望着卓然，轻声说道。

    “我已差人过去询问，祖母莫约会在这两日从山上下来，回来主持祭奠，怎么说姐姐也是家里的嫡女，没有理由关在这皖心园中，等我回头见着父亲，像父亲求求情，若是父亲不肯，便让祖母去说，总归是有办法的。”卓然看着阁楼里面简陋的木椅桌凳，皱了皱眉，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父亲会把楚歌关在这里这么久。

    “来的时候，我路过那黛安园，那院子里面飘来的香气，怎么那么像牧云哥以往用来引蜂采蜜的百香露，而且这香气，未免也太香了些。”卓然有些不解的望着楚歌，不知道那百香露怎么到了二姐手里面。

    “你想的没错，是我把百香露拿给了楚乐，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寻找母亲尸首的下落，可是被禁足终究多有不便，为了以后都方便出府，我便像牧云哥借了那百香露来，设计给楚乐拿去，以后出去也方便一些。”楚歌望着卓然，没有隐瞒什么，慢慢说道。

    “对了，我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大哥，他也回来了，现在正在黛安园里面。”卓然突然想起，望着楚歌急忙说道。

    “楚煜。”仲葵皱了皱眉，楚煜是二房裴良氏所生之子，和楚乐乃是一母所生，若不是有楚卓然的存在，怕是这府里面，当真要被那裴良氏一手遮天了下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毕竟这祭奠将近，回来就回来吧，大哥虽然平日里看我诸多不顺，但终究没有和我一个女子计较过，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仲葵笑了笑，让卓然不要为她担心。

    “看姐姐相安无事，卓然也就放心了，回来之后，我还有诸多事情要去找父亲商量，就不能在这里陪姐姐了。”卓然看着时候不早了，父亲早朝许是应该回来了，站起身来，红缨新倒得热茶也不喝了，伸出手对楚歌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回来的时候，记得替我带回来南亭的桂花糕。”楚歌对着卓然离去的身影，笑着喊道。

    然后看着卓然走远，院门又一次深锁，坐在那里，久久都没有说话。

    待着这里这么久，还真的有些无味。